叶承欢一皱眉:“这么大的赌船去哪儿找,别忘了这是风云会的地盘,人在他们手里,要是杀急了对丁香一定没好处。”

小白龙苦恼的抓抓头发:“那怎么办?”

叶承欢举了举手里的香槟,只说了两个字:“赌钱!”

这时候,荷官已经开始发牌,分别在庄和闲发了两张牌,想了想,在庄家上押了二百元,然后看了看叶承欢,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没有在台面上,就轻声说:“该您下注了。”

叶承欢看也没看,抓起一把钱向台面上一放,刚好放在闲庄的牌池里。

荷官开牌后,闲是8点,庄是5点,闲赢。

各种整的零的钞票统统退到叶承欢面前,他看也没看也一眼。

小白龙没想到,这位棒槌的处女赌,就稀里糊涂的赢了一千多块。

第二把,叶承欢把赢的钱又都推在了闲上,荷官开牌,没想到又是闲赢。

小白龙看得眼花缭乱,赌他是懂得,所谓黄赌毒不分家,做这行没不懂的,甚至某种程度上他还算高手,可从来没见有人连开十个长闲不输的。

反观这位棒槌先生,对各种规则一窍不通,反而狗屎运奇佳,每把都赢,十几分钟的时间,他面前的钞票已经多到几十万,可他却毫不在乎,品着香槟,抽着烟草,机械的做着跟与不跟的动作。

牌桌上的人则又换了两拨,没几个人能有他那种好运气,输光了只有退台的份儿,但马上就有新人上来补充。

这时,叶承欢已第十一次把牌推到闲上,赌台后的记录员把桌上的钱大略数了一下,“对不起,先生,您的钱已经超过了限红,必须退出一部分来,否则不能开牌。”

“那就拿出来呗。”叶承欢对小白龙使个眼色,后者满心复杂的伸手帮忙整理。

荷官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开牌的手也发抖。开出的牌仍然是闲赢,叶承欢面前的钞票码得快推不动了,数量已经超过二百万!

她老练的按下桌下的按钮,一道信号立即传到赌场监控室里。

“还愣着干什么,收钱!”叶承欢对小白龙道。

小白龙有点悔恨,自己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一只大点的皮箱,二百万,平铺下来足够占满整个赌场的。

钱终于码放好了,叶承欢留下那位面如纸灰的技术总监,大步走向门口,看样子是要离开。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走,因为他知道赢了那么多钱,要走可不容易。

“等一等!”果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在一大帮男人的簇拥下,一个长相很脱俗的女人着一身黑色蕾丝透视裙装,带着自信笃定的表情,缓缓走到叶承欢面前。

这个女人穿着身宝蓝色立领小旗袍,蛮腰一掐,上下错落有致,每走一步开衩处都露出雪白丰润的大腿,一头乌云般的黑发卷在脑后,脸上瞄着淡淡的眼线,涂着透亮的唇彩,娉娉婷婷的走来,柳腰款摆,摇曳多姿。

“这位是赌场老板,徐芳华小姐。”接待经理一边擦汗,一边介绍道。

叶承欢基本在重点部位打量几眼,这个女人的出现显然有点意外。

“我在贵宾厅准备好了红酒和水果,可不可以赏脸去玩几把?”女人的声音并不尖利,却带着某种可以穿透心脏的磁性,冥冥中有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小白龙低低的声音道:“她是司马风云的女人,最好别和她纠缠,我们的目的是丁老大。”

没想到叶承欢爽朗的一笑:“有美女还有美酒,我有什么理由不去。”

贵宾厅在赌场顶楼,这样楼层设计还是有一些匠心在里面的。

可以防止一些赌客在输红眼之后溜之大吉。

当然,也可以为警察查赌争取改头换面的时间。

大厅里富丽堂皇,踩在松软的波斯地毯上寂然无声,墙壁上挂着各种女人的**油画,中外皆有。

叶承欢随便扫了一眼,目光很快落在角落里的一副油画上,画上的女人斜倚在沙发上,一手支颐,若有若无的眼神似乎在望着远方,也似乎在盯着看画人。

叶承欢又看了一眼徐芳华,没错,画里的人就是她!

这个女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油画摆放在贵宾厅里,简直是个十足的异类。

徐芳华似乎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嘴角淡然,没显出任何紧张和羞赧。

凭着对女人的了解,叶承欢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能够征服司马风云的女人,当然不可能是寻常之辈。

“请。”徐芳华伸出雪白的手掌。

叶承欢安之若素的坐在赌台的一端,顺便把腿翘到赌桌上,看着大红的赌台旁坐好的几个衣冠楚楚的外国男人,两手都卷在台下,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叶承欢只看了一眼,脑子里马上弹出两个字:高手!

小白龙也看得出来,在座的都是高手,赌场老板亲自做荷官,当然非同小可,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