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简秋水想了想,“我要你给我洗澡,外加按摩。”

楼天城深吸一口气,“可以。偿”

“真的?撄”

“条件是,你必须追上我。”

简秋水一听就不乐意了,“不干,我怎么追得上你,哼才不上当。”

“我走你跑。”

“咦,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简秋水不相信他是‘君子’,相信的是,他走的速度总没有她跑的快。

于是,点头,“好。”

楼天城看着她一脸的胜券在握,微不可见的扯了扯唇角,转身抬脚就走。

简秋水见他走了,立马就跑着追了上去,很快她就将他甩在了后面。

看着上一秒还累得跟只小狗似的简秋水,此刻卯足了劲地往前跑,楼天城唇角的弧度更大

他加快了速度的同时还是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开始冲得很猛的简秋水渐渐觉得体力不支,喘气吃力,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拖都拖不动。

于是,跑的速度越来越慢。

而这时,原本落后很远的楼天城却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眨眼的功夫,就将她甩下好远。

简秋水想哭……

她想追上去,可根本使不上劲儿,两条腿太重了,抬也抬不起来。

眼瞅着楼天城就要赢了,简秋水索性不跑了,直接一屁股坐在路边供附近出来散步的人坐下来休息的长椅上。

然后捂着肚子,躺在长椅上,大呼小叫起来,“哎哟哎哟,我肚子好疼……”

跑出一段距离的楼天城突然听到她的大呼小叫,貌似很难受的样子。

他立马停了脚步,回头一看见她躺在长椅上捂着肚子在左右滚,立马眸色一沉就跑了过去。

他跑得极快,简秋水就觉得一阵风刮过,然后她就被楼天城抱了起来。

他垂眸凝着她,清冷的眼眸透着几分急切,“哪儿疼?”

简秋水佯装很痛苦地呻、吟着,“肚子。”

楼天城拧紧了眉头,抱着她大步就进了小区,随即朝着他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过去。

大步走到车跟前,他将简秋水放下来,让她的身子靠在他怀里,伸手想去掏车钥匙开门。

但钥匙没掏出来,就被简秋水‘虚弱’地阻止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

“我不去。”简秋水声音一下子拔高,楼天城垂眸看她,她立马又装起了虚弱,“那什么,我就是流血太过,身体有些虚……”

楼天城也没理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眼神幽暗难明。

简秋水被他看得心头直发颤,她两眼一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索性直接倒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说,“你快抱我回家。”

“自己没腿?”

“软。”简秋水说着,身子就跟着没长骨头似的直接软了下去。

楼天城想着是不打算管她,但胳膊根本不受他大脑控制,一把就揽住了她下滑的身子,随即一个打横抱起,大步就朝公寓楼走去。

简秋水将脸埋在他怀里,偷偷地乐…..

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一对老夫妻,其中婆婆看着楼天城抱着的简秋水,忍不住热心地问,“小伙子,你媳妇这是怎么了?“

楼天城淡淡回了老人两字,“病了。”

“什么病啊?怎么这么严重?都不能走路了?”老太太可热心肠,“我家老头是个老中医,让他给姑娘把把脉瞅瞅?”

老头立马用手拽了拽老婆子的胳膊,一脸无语地说,“人家姑娘那是在撒娇,没看两人是跑完步回来?”

简秋水,“……”

爷爷好眼力

只是懒病?

什么嘛,她明明就是装病好伐。

而楼天城则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没开口,电梯到了,门开的时候,他先让老人上去之后,这才抱着简秋水走了进去。

进去的时候,老头的视线扫过简秋水的侧脸,仅仅也只是一扫。

他沉吟了半响开了口,是对着楼天城说的,“年轻人,你媳妇月事期间是不该让她出去跑步的。”

楼天城一听,立马偏头看向老人,深邃的眼眸滑过一抹意外。

他怎么会知道?

简秋水更是吃惊,她立马将脸从楼天城怀里抬起来,急性子的她直接就问了出来,“大爷,您怎么知道我……”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你这样的身子骨,我只需要瞄一眼就清楚了。”

“天啊,您太神了。”

老太太特骄傲的开了口,“他没退休那会,找他看病的人都能排到护城河去;就算是后来退了休,每天找他看病的人

依旧很多啊,从早到晚,我家门槛都被踩烂了,最后不得已就搬到了这里。”

简秋水一听,挣扎着麻溜地从楼天城身上下来,然后朝着老头伸出胳膊,“大爷,您帮我把把脉,看看我身体咋样?有没有什么毒素亚健康之类的?“

她话音未落,就被楼天城一把拉到身后。

“你干嘛呀,我……“简秋水还没说完,就被楼天城一记冷眼给吓住了。

她缩了缩脖子,躲在他身后,没再敢开口。

楼天城冷冷的收回视线,随即看向对面的老人,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尊敬,“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多包涵。”

“哈哈,看来小伙子懂我们这一行。”

“我外公也是一名中医。”

“您外公是……”

“他已经过世了。”

“噢。”老人轻轻点头,刚想说什么,恰好电梯到了,老两口住九层。

临出去之前,老太太看着简秋水,笑着说,“姑娘,有时间过来玩,到时候我让老头给你看。”

简秋水立马将头从楼天城身后伸出来,朝她笑了笑,“谢谢大娘。”

等电梯门一关上,简秋水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凶巴巴地问,“你刚刚为什么对我那么凶?”

楼天城睨她一眼,随即淡淡解释,“看中医有门道,特别是像刚刚那位大爷,要想找他看病,首先要有拜帖,等他同意了才行

。”

“看病还要拜帖?”简秋水听得傻眼。

“在中医界,只有医术精湛的中医才会有这道程序,当场我外公也是。”

“你外公很厉害?”

“妙手回春,很多西医上治不了的毛病,他都能治。”

简秋水震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最后临出去的那一刻,她脑子一抽嘴欠的问了一句,“他都能妙手回春了,为什么死了?”

“……”

这一刻,楼天城很想直接将她从十三层扔下去。

让她亲自去问问外公,为什么他会死?

……

晚饭之后,老爷子就让霍之卿跟他去了书房。

一进去,霍之卿刚给门关上,转身,还没来得及抬头,一块墨砚直直地朝他砸了过来。

他原本是可以躲开的,但最后却任由那块墨砚砸在他的额角。

刹那间,血流如柱。

浓黑的墨汁和鲜红的血液很快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但即便如此,也难解老爷子的心头之恨。

他在书桌后坐下来,瞪着霍之卿的那双苍老的眼眸此刻犀利如鹰,里面盛满了怒火,“我们霍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不

要脸的玩意?自己亲弟弟的媳妇都敢偷,你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羞辱。

霍之卿咬紧了牙关,缓缓收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薄唇抿着,没有出声。

霍老爷子见他不出声,心头火气更大,手里握着的手杖使劲地跺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他一边跺着一边继续骂霍之卿,“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玩意,伤风败俗,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可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