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皇帝就让人将沈明珠找到了乾清宫来，直接由沈粲告诉他让他去田庄给沈明珠颁旨。
谁知道沈明堂听完之后，扑通就给皇帝跪下了，“陛下，恕臣不能领命。”
原本都以为只要沈粲那么一转述，沈明堂肯定是要去的，谁知道他竟然会拒绝。
他拒绝？！
不只是皇帝，还有沈粲，付玉以及几个小太监，都呆了。
那几个负责换果盘的小太监甚至没来得及处理好就匆忙退下了，生怕会被殃及池鱼。
皇帝面色如常，倒是看不出愤怒来，他和颜悦色的，“为何？”
沈明堂侃侃而谈，“陛下，其实如果是平日里，出了这种事情，别说是陛下颁旨，哪怕陛下还没那个意思，明珠都会主动为君分忧的。”
“别胡说。”沈粲斥责他。
皇帝却不以为意，抬手制止了沈粲，看着沈明堂，依旧是温声地问：“你的意思是沈御史为君分忧是有条件的吗？”
沈明堂一怔，自己虽然不是这个意思，可实质就是这个意思。
在这种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环境，就算是陛下杀她全家，她都该主动为陛下分忧的。
可沈明堂一直受妹妹的影响，对那一套，早就没有感觉了。
他朗朗道：“陛下多虑了。明珠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皇帝声音很温和，目光却沉沉的。
沈粲深吸了一口气，手心都攒出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