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当高羽和夏真坐在自习室里看书时,田雅的银白色宝马停到了明煌小区的机动车位上,司机在车里等着,田雅随着孙美琴一起朝前走去。

身为区长夫人,孙美琴是个美丽又高贵的女人,但她也很羡慕田雅的富贵,因为田雅这个女人掌控着几千万的资产,物质生活很是充沛。

孙美琴在早些年就曾经梦想过有一辆宝马,可如果自己开个宝马,那不是给官场上的老公找麻烦吗?这个好像就和真实的经济实力无关了。

“田雅,你火急火燎想见我,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是有牌局也不用这么急呀?”

“不是牌局,不瞒你说,这次是我那宝贝儿子让我来的。”

“哦,是大鹏让你来的?”

“就是他让我来的,他都快要被急死了。”

孙美琴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暂且没有继续问什么,两人一起走进了客厅,夏文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起身微笑说:“田雅来了,最近公司里怎么样?”

“还好,效益不错,我只是小打小闹,不比你这个大区长,日理万机。”田雅妩媚一笑说。

在田雅的眼里,夏文同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不过她也没对夏文同有过非分之想,如果想尽情的排遣自己的欲-望,找个年轻力壮的更好,其实有些鸭子对女人来说真是不错。

坐到沙发上,田雅很快就切入正题,把儿子陈大鹏的纠结都说了出来,孙美琴和夏文同谁都没觉得意外。

“这个高羽太过分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可高羽这个混蛋很难对付。”孙美琴愤然说。

“是不好对付,我听大鹏说高羽是功夫高手,想打谁就打谁,粗鲁得很,夏真跟高羽在一起很危险的,如果哪天高羽恼火了,给夏真来上一顿,那可是能要人命的。”田雅说。

孙美琴以前只是瞧不上高羽,可从没想过高羽对夏真动手的这种情况,听到田雅这么说,她就像是忽然患了焦虑症一样,开始无端的担心那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是啊,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行,必须让我们家夏真离高羽那个混小子远点,文同,你倒是拿个主意。”孙美琴白了夏文同一眼。

夏文同听着这两个女人在那里兴风作浪都快要烦死了,可他是堂堂区长,本不想当着田雅的面发表什么意见,不曾想到老婆直接问开了。

“要我说,你们两个的担心都是没必要的,我对高羽这个孩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有自己的善恶标准,更不会没有来由的去采取粗鲁的方式对待一个人,更不会粗鲁的对待夏真,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只有自己做主的爱情才是甜美的!”夏文同说。

一时之间孙美琴和田雅都无话可说。

孙美琴憋了一肚子气,心里愤然说,你这个老东西,当初为了你那甜美的初恋,你差点就和我离了婚,连几岁大的孩子都差点不顾了,如果不是我妥协默认你们的情人关系,现在还有这个家吗?

真想跟你吵架!等田雅走了咱就吵架!

田雅尽力想保持自己的姿态,可她的脸色却很不好看,她从夏文同的话里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夏文同很喜欢高羽并且他支持自己的女儿和高羽交往。

田雅是个很老道的女人,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以前玩过的牌局,比如她是怎么在牌背的情况下峰回路转胡老龙的,孙美琴听得也很投入,时而就发表一些自己对麻将技巧的心得。

夏文同随意的看着电视,却是在思索夏真和高羽的事,夏文同的确欣赏高羽,但他也不敢肯定未来的高羽是什么样子,既然两个孩子有心,那就让他们自由去交往,就算以后没走到一起,起码不会后悔,就算在交往的过程中什么都发生了,那又怎么样?

在夏文同这个区长的眼里,女孩子把身心都交给了所爱的男孩,本也没有错,一点都不丢人。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自觉气氛缓和的差不多了,田雅要走了,孙美琴把她送到了楼下,两人站在宝马车旁边又合计了起来。

“美琴,你觉得采用什么方法让高羽离开夏真最有效?”田雅郁闷说。

“这个……我也说不好,总之高羽这个人很难对付。”孙美琴鼓了几次勇气都没能把自己找私人侦探跟踪高羽然后被整治的事说出来。

“钞票管用吗?”田雅说。

“那要看是多少,高羽不是什么有钱人,那么他的双眼在看钞票时也会发出亮光。”孙美琴说。

“我打算试一试,你没觉得我们家大鹏和你们家夏真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吗?”田雅微笑说。

“他们两个是很合适,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可就是夏真这孩子现在中了高羽的魔障!”孙美琴说。

孙美琴没想着把夏真叫回来当面说点什么,免得又弄得母女两个不开心,就让田雅去折腾吧,自己坐观成败就是了,夏文同这个老东西,真是越来越气人。

回到客厅里,孙美琴抓起遥控器就把电视关了,夏文同皱着眉头朝她看去:“发什么神经?我正看电视剧!”

“先把家里的事料理清楚,你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影响了你和那个小骚货重新组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