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认识,这进来的两个人一个是京兆尹张放,一个是刑部尚书何勤,身边还带着两个经年老吏。

两个人朝天拱了拱手道:“我们奉上谕前来微服巡视,没想到听说这里起了纷争,正好我们也来管一管。”

他们命人把官印拿了出来。

来踢馆的五个人互相看看,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紧张,但紧跟着便都消失了,毕竟他们手中拿着的可是铁证!

谢大娘子忙带着四方学社中的人将堂上收拾出来,请这二位上座。

两人谦逊了一番,并肩坐在了堂上,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谢大娘子便上前把事情讲了一遍,踢馆的五个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两位大人互相看了看,道:“你们私下里的纷争先不要说,先说这房地的纷争,把两份契书全都拿上来。”

两位大人经过比对之后,互相点了点头,又把那积年老吏叫到身边问了几句,之后微微冷笑道:“把这五个不法之徒拿下!”

人群之中的便衣衙役立刻冲上来将那五个人按翻在地。

事发突然,五个人都没有防备,急忙大呼冤枉。

京兆尹张放抖了抖手里的契书,冷冷说道:“你们这份契书虽然字迹极力模仿,也难辨真伪,所盖的钤印也的确是真的,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件事,这四方学社的房契地契是两年前便办下来的,那时候衙门里用的纸是水纹纸,所有的契书皆是横纹,从今年三月开始,用作契书的纸张改为金粟笺纸,便是为了易于保存。

“你们拿上来的契书正是金粟笺纸!根本与纸上所写的日期对不上!如此,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五人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细节,便注定了成败。

顾倾城也觉得十分意外,她虽然事先和萧凤梧商议好了也要伪造一份契书,却从未想过这么细。

萧凤梧悄声笑道:“若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些暗卫也该回炉另造了!”

顾倾城也忍不住笑了。

京兆尹张放又说道:“你们无故寻衅生事,讹诈他人,导致四方大街秩序大乱,需要从来处置!你们可服气?”

五个人低下头去,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人!”谢大娘子来到堂前,福身行礼,她是受过皇后嘉许封赠的人,有见官不拜的权力,“我还有话说!”

两位大人忙起来还礼,“懿德夫人有话请讲,不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