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梧理所当然地道:“我相信他会很喜欢这样的惩罚方式的!”

顾倾城双眉飞扬,笑了起来:“虽然这法子很是有些下作,但是我怎么这么高兴呢?”

萧凤梧哈哈笑着重新把她拉回怀中,伸手在她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这才说明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啊!”

顾倾城也跟着低低笑了起来。

萧凤梧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走吧,我们另选一处院子住着,反正王府这么大,想挑个可心的院子也容易得很。”

两人当真花了半天的时间挑了一处院子,名叫聆风阁,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楼头坠了许多铜铃,风一过铃铛丁当作响,犹如奏乐。

虽然偶尔来这里小坐,听一听铃声觉得十分悦耳,但是若真的在这里住下,晚上听见铃声连连作响,怕是一晚上都不会安眠。

所以,萧凤梧上去把铃铛里的铜舌全都摘了,如此一来,铃铛装饰的作用还在,却不会扰人清梦了。

萧凤梧又找了木匠重新打了一架拔步床,纫针带着人连夜赶制了全副新的帷帐、被褥出来。

在这之前,便把文心斋里的架子床先搬过来暂时用着。

院子里花圃内的秋菊开得正好,为了庆贺乔迁新居,两个人特意张罗了一桌好菜,喝着桂花酒,评说天下大事,倒也十分畅快。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京城最西头,花街柳巷聚集之地,除了秦楼楚馆之外,还有一些小倌馆,是为了满足某些男人和一些高门大户的神秘女人的特殊要求的。

其中一家叫做南风楼的,新进来了一个十分标致的小倌,容貌自不必说,是一等一的,身材也是非常棒,尤其是那杨柳细腰,便是一般的女子也比不上。

迷迷蒙蒙的眼神望过来,立刻便能把人的魂魄勾走。

只是有一样不好,是个哑巴。

但这也不妨碍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蹿红。

每日里恩客不断。除了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甚至还有高门大户的内宅妇人借口唱堂会将他悄悄接了去寻欢作乐。

这个小倌花名叫做玉京。

没人知道玉京来自何处,更加不知道他本名是什么。

但这并不妨碍他蹿红。

很快单凭着他一个人,南风楼便赚得盆满钵满。

只是苦了玉京自己,因为每天都要昼夜不停地接客,很快他两只轮廓美丽的桃花眼便笼了一层青色,眼波也不似刚来的时候那般荡漾。

本来便不雄壮的身子也变得羸弱不堪。

到后来变得纸片人一般,风吹过来便会受凉,终日病痛不断,在爆红了三个月之后,便迅速被别人取代了。

烟花之地本来便是如此,一旦风情不再,恩客也便对你不理不睬,没有客人,东家又怎么会看重你?

起先玉京刚来的时候住的是套房,一间屋子分为客厅、正室、耳室,还带一个小小的净房以及专门供换衣服的更衣间。

可自从他失去了客人的兴趣之后,便被东家吩咐人扔进了柴房里。

正是隆冬时节,柴房四面透风,玉京的身子又弱,很快便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