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疯了不成?”卢定邦伸脚在两个儿子身上各踢了一脚。

可是卢力卢震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指着卢琳张口小贱人闭口小贱人。

卢琳被骂的火起,跳起来把两个哥哥打翻在地。

卢震梗着脖子还在骂:“怎么了,骂到你的痛处了?有本事,你杀了我们啊!你这个小贱人!”

卢琳气得怔怔落下泪来,他们本是一母同胞,便是自己平日里对他们态度差些,心里也还是对他们极亲近的,此番受了这个委屈,如何受得了!

卢定邦捂着心口骂道:“你们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卢力闭了闭眼睛,才说道:“爹,您没听见赵王说吗,妹妹要把我们送到京里去交给皇上,那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我们去了,必死无疑!这主意就是妹妹出的!她不是安心要让我们送死吗?”

卢琳这才明白,原来是萧凤梧摆了自己一道。这个男人竟是这么小心眼儿!

她心中愧疚,亲自搀扶哥哥们起来,一边说道:“我是说过这种话,可是那是有前提条件的,是要等赵王掌握了实权之后,能够确保你们安全无虞了,才会送你们进京。”

卢震咬着牙道:“那又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

卢力却是已经明白过来,遂伸手拉了拉他,低声道:“二弟,这件事你我都冤枉了妹妹了,她既然肯单枪匹马去把你嫂子和你媳妇他们救回来,又怎会忍心把咱们全都送去让皇帝给杀了?是咱们中了赵王的圈套!”

卢震还不明白,卢力便趴在他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到最后两兄弟全都讪讪然看着卢琳。

卢琳勉强一笑:“两位哥哥放心吧,若是那时候我已经嫁人生子,我的夫君和孩子自然会跟你们一起去的,我在这里陪着爹爹!”

兄弟二人又生出愧疚之心来,拉着妹妹赔了半天不是。

卢琳强打着精神把他们打发了,继续问卢定邦,“爹,接下来该怎么办?”

卢定邦何尝不是心力交瘁?只是这当口儿却松懈不得,“说不得,我们要给赵王交上一份投名状,否则的话,他对我们可放不下心来,更何况,现如今你嫂子侄儿们全都在他手上。”

“好。”卢琳也不再迟疑,取出地图便与父亲商量如何进攻开罗。

西南军与开罗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维系着表面的相安无事的,偶有摩擦,也只是局部战争,对于大局并无过多影响。开罗人也知道,卢家不好惹。

同样,卢家想要对开罗人如何,也是自寻烦恼。

但如今便是明知不可为也要硬碰一碰。

父女二人顾不得身心疲惫,商量了足足两日夜,又叫来幕僚参详多日,终于拟定了最终的作战计划。

此时已经到了十一月初,眼看着绥远四年已经渐渐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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