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这件事,余香就再没有说话了。

好一会儿,余香才抬头看向武顺,对着她问:“三姐,你近段时间是不是没睡好觉?”

“你看出来了?”

“嗯,若是平时,你的状态还稍稍好一些,但是近些天感觉你憔悴了许多。”武顺轻笑一声:“我的烦心事比你要多一些呢,现在纯儿也变成大姑娘了,寻常人家这个时候连娃娃都抱上俩了,可是你看看她,现在成天跟那些世家公子哥玩在一起,什

么以文会友、赛诗会,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给她安排了那么些人,她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不是看不上,而是压根就没去吧。”余香笑着说。“是啊,这丫头心高气傲得很呐,前段时间,媚娘还替三皇子说媒,说是三皇子看上纯儿了。若是平时,纯儿肯定一口回绝,而对方毕竟是皇子,她没有办法回绝,就找了

一个借口。整了一些诗题,让三皇子对出来,结果这件事就这么黄了。唉!”

余香牵过武顺的手儿,轻声说:“也许纯儿也是在等她的如意郎君吧,这样的人总会遇到的,她经常参加那些诗会,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中意的人么?”

“也是。”

武顺点点头:“眼下,唯一的盼头就是早点寻找孙真人,只要找到大姐了,我第一个向她下跪,求她原谅。否则,我是真睡不着啊。”

“嗯,我你一起。”说话间,余香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着武顺说,“三姐,你说以夫君的性子,不会在这些时日里又找了新的女人吧?”

“这个……算了,不去想,这个坏蛋,可是害苦了我们姐妹哦。”

“阿嚏,阿嚏哎哎!”

马车刚刚在家门口停下,罗信就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刚牵着李妘娘进入内院,回到自家内厅的时候,就见柳婶面色低沉地走了进来。

罗信正要开口,柳婶则是对着罗信沉声说:“东家,丁瑞来了。”

柳婶的话并不多,但她的语气传入李妘娘的耳中,使得她抓着罗信臂膀的手儿变得略显用力了一些。

罗信知道她这是紧张了,当即低下头,在她早已经羞得通红的月耳吹着热气:“不用紧张,为夫去去就来。”

说完,罗信还刻意将自己厚实的嘴唇,轻轻地在李妘娘的耳垂上触了一下,使得她缩在罗信的怀里,微微轻颤了一下。

罗信将李妘娘轻轻地放在软垫上,对着边上的柳婶看了一眼,随后就走了出去。

柳婶很快就跟上来,她对着罗信说:“丁瑞是这家伙看上去是有备而来,东家可要小心一些。”

罗信沉吟片刻之后,对着柳婶问:“我记得之前你曾说过,家中粮仓储物甚多,一车梁米可有可无?”

听到罗信这话,柳婶不由得笑了:“东家聪慧过人,老奴佩服。”

罗信撇撇嘴:“人家来势汹汹,未必仅仅只是为了那一车梁米,我先出去会会他再说。”

罗信人还未到堂厅,就听到里头传来摔杯子的声音:“这茶怎么是馊的?你们李家欺人太甚,抢了我的梁米不说,竟然还用馊臭的茶水侮辱本人!”

听到对方呼喝的同时,罗信刻意加快了步伐,听着对方走路的脚步,罗信甚至在过道上小跑了起来,他冲到堂厅门口的时候,就见一个年轻男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