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诚这番话让夏岚觉得难以相信,但却是眼下唯一的解释了,毕竟隐身相比起人间蒸发来说,还是略微要靠谱一点。

而且张诚说得对,现在抓人才是最要紧的事,等抓到了沈媛媛,所有的真相必定会水落石出,现在想再多也是白搭。

于是夏岚不再多问,从兜里掏出电话,安排手下立刻排查那辆SUV的去向。

半个小时之后,手下回话,说那辆SUV离开看守所之后,一路都没有停过,径直开往了城北方向,最后进入了一片叫牛背山的地方,之后就没有监控了。

夏岚挂上电话,将情况跟张诚说了一遍,张诚想了想,说道:“既然车子最后去了牛背山,那不管现在还在不在,我们也得去查一查。”

夏岚点头道:“没错,现在车站和公路都被布控,她想离开江城只能走山路,速度应该不快,我现在就让人赶过去!”

张诚想了想,嘱咐道:“那个沈媛媛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她那位师父我可不知道深浅,让你的人小心一点,遇到情况别擅自行动,最好等我到了再说。”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不你以为特聘专家的工资那么好拿啊!”知道了沈媛媛的线索,夏岚也松了口气,跟张诚开起了玩笑。

悍马车在路上调了个头,朝着城北方向绝尘而去,夏岚也拿起电话开始安排抓捕行动。

城北牛背山,山腰上有一间废弃的棚屋,棚屋外停着一辆蓝色的SUV,正是出现在看守所外的那一辆。

棚屋里面,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斜躺在一张藤椅上,怀里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此人正是沈媛媛。

老人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玻璃杯,里面盛着半杯腥红如血的液体,轻轻摇晃着。

“师父,那神君观实在是太可恶了!你可一定得帮我报仇啊!”沈媛媛依偎在老人的胸口,娇滴滴的说道。

老人瞟了沈媛媛一眼,声音犹如老鸦夜啼。

“那个神君观不简单,而且我感觉在那些法师背后应该还有别的人,还是不要胡乱生事了。”

沈媛媛哼了一声,从老人怀里撑了起来,“钱就算了,但是他们居然还敢把我抓起来,要不是我带着师父给我的匿踪牌,这次肯定就出不来了。但是匿踪牌只能用一次,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这么报废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人笑了笑,“废了就废了吧,有机会再做一个就是了。这段时间江城风起云涌,好像还出了个不得了的人物,我怀疑很可能就是神君观的幕后人,我的寿数也不多了,可不想栽在这儿。”

“师父修为高深,还怕这些小地方的乡巴佬吗?”沈媛媛哼道:“以前跟随师父闯荡东南亚,什么人物没见过,谁敢得罪咱们,最后肯定是个死,怎么现在师父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老人看了沈媛媛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们虽有师徒之名,但是你没有慧根,根本学不了法术,我老头一个,当然胆子会越来越小。而且以前在外面闯荡,什么都没有,死了也就死了,但是现在有钱了,我还想在死之前好好享受几年。”

沈媛媛坐起来,冷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嫌弃我不能继承你的衣钵,所以不愿意帮我出头!但是你别忘了,现在这些钱可都是我挣来的,我白天挣钱,晚上回来还得伺候你,现在人家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居然还叫我忍!”

“不忍还能怎么样?一山更比一山高,小不忍则乱大谋……”

话还没说完,老人突然眉头一皱,猛地从藤椅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