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路远说老蒋那边有意思妥协,问问我们这边有什么想法……”

邓政委道:“主席的意思,新四军这件事,咱们该如何结尾?”

新四军现在已经战死了两千余人,而且舆论上对延安有着极大的利益,要是新四军被上官云相的部队彻底灭掉,那么国内的舆论对他们就会更加的偏移。

可以说,无论是从为已经战死的那两千多名战士们报仇的角度上,或者说是从继续扩大舆论导向,让民心继续向着延安偏移的角度上看,此事都绝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可看完路远发来的文件,大家这些意见,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再说,那真就是不顾国家和百姓的死活,变成军阀争地盘了。

“听说起路远的名字,已经很久很久了,而且咱们八路军也承了他不少的恩惠,我却一直没有和路团长有过直接的交流……”

主席道:“打个电话给他,我想亲自向他表示感谢,为了新四军的弟兄,为了全中国的老百姓!”

“什么?主席要和我通话?”

听到这话,路远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座的王麻杆等人都异常诧异,心说逃兵这是怎么了,跟蒋委员长通话那可是牛哄哄的,对延安这位,怎么这么大反应。

韩晓磊也是诧异的看着路远,毕竟他知道主席在延安所部内虽然有极高的威望,但路远终究不是他们的人,这种表现,明显有些太过了。

可要是他们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就绝对不难理解路远这般反应了。

虽说路远所生活的时代,已经过了那个个人崇拜的时代,但他是军人,更目睹了那个时代的中国从人人可欺的贫弱之国逐渐强大,逐渐再次在国际上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一切,都是延安那位奠定下来的基础,他如何能不激动?

拿着电话,路远都忍不住的微微发颤,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和延安的那位,几乎有着平等对话的权力。

“路团长,久仰大名啊!”主席道。

路远深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看出什么马脚来,半晌才笑道:“彼此彼此!”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的得意,心说要是曾经的那些战友知道主席对自己说久仰大名,而自己还能跟对方说一声彼此彼此,他不知道那些战友会不会疯掉。

“看了路团长对新四军此次事件的看法,真知灼见,发人深省啊……”主席道。

“咳咳咳!”

路远颇为嘚瑟的干咳了两声才道:“班门弄斧了,主席见笑……”

“这次事件,就按路团长你的意思去办!”

主席接着说道:“你说的对啊,这次事件,无论我们和重庆谁占便宜谁吃亏,最吃亏的,最对不住的,还是咱们全中国的百姓,虽然我们没有路团长你那么高的觉悟,但路团长你既然开了口,要是蒋也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我们全听你的……”

路远觉得自己都快飘起来了,简直想冲着全世界的人大吼——听到了没有,主席说既然我开口了,那就听我的!

这个,牛大发了啊!

“路团长,有些事我要向你说声抱歉!”

主席轻叹一声道:“对路团长的思想,我,还有我们延安的所有同志都深深的佩服,等以后有时间,我们一定会组织人手,好好进行理解和研究的……可请路团长你理解,我们的理想是建设一个新中国,所以有时候,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或者说牺牲一些百姓的利益,也是没选择的事情,但我向路团长你保证,如果我们真有实现理想的那天,我党一定万事以百姓的利益为重,让全中国的百姓,人人有饭吃,又衣穿,活的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