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原日军司令部内,气氛热烈异常。

“常冈中将真乃我军之中流砥柱也!”

“是啊是啊,也只有此等虎将,才能攻破路远之老巢,厉害啊厉害……”

一个个日军将领兴奋的道,先前不久,他们刚刚得到常冈宽治部的电报,得知常冈宽治部已经攻破了木马县外围所有之防线,川军独立团仅剩两千余人被包围在木马县县城之内,赋予顽抗。

虽然刚刚之进攻,常冈宽治部遭受了路远残部之顽强阻击,损失惨重,但常冈宽治中将当机立断,使用了芥子毒气,拿下木马县,他们相信,没有任何部队能够抵挡毒气进攻,常冈宽治一定很快就会发回彻底占领木马县,捣毁了路远老巢的胜利战报!

虽然晚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没有任何一名日军将领舍得离开,他们想听完彻底取胜的战报,想要在第一时间听到路远这个祸害了帝国两三年的恶徒事情的消息,然后开怀痛饮!

“不好了,不好了大将阁下……”

联络官冲将进来,脸色惊恐腿脚发软的尖叫道:“木马县,木马县是一个大陷阱……常冈中将阁下所部遭受了路远无数重炮之疯狂轰炸,最后更是炸垮了大半个县城,伤亡六千余人,城内的支那军更是通过地道绕到了常冈部后方,利用地道和暗堡组成了反包围线,常冈中将所部,已经深陷重围,现在弹尽粮绝,饥寒交迫,请求支援……”

“什么?”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原本狂笑声声的冈村宁次和诸多日军将领参谋如遭雷噬,厉吼声声道:“那是一座县城啊一座县城,它怎么可能塌啊?路远所部哪里来的那么多重炮?他们小炮都没有几门……就算有,木马县那边都是山区,咱们的重炮都运不进去,他们是怎么运进去的……”

没有人信,可这些都是真的,常冈宽治部发来的电报里,字字泣血!

“派出所有空军,不间断对木马县阵地进行轰炸,减轻常冈所部之防御压力,同时空投食物补给,保持战力,伺机突围……”

冈村宁次尖叫,又转头给松井石根发报,请求川岸师团加紧进攻,突破浑源防线,接应常冈宽治余部突围。

木马县的上空里,风雪和日军的战机在一起呼啸,炮弹不时落下,同时落下的还有吊着降落伞的食物和物资。

只是,这时候的战机运载力极若,空投的各种物资对几乎弹尽粮绝的常冈宽治部八九千人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就连素来以军纪严明训练有素的日军,都出现了为一块饼干一张薄毯而发生抢夺殴打之事……

事关生死,谁都想活下去,已经到了绝境,军纪对绝境中的日军来说,约束力已经被降低到了极限。

川军独立团和木马县的人对那些空投的战机没有办法,虽然现在已经有了一些防空炮火防空机枪,但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这些武器很难奏效。

不过,虽然他们不能攻击战机,却能攻击那些去拖回空投物资的日军小队,他们在暖烘烘的战壕里,透过射击孔用机枪,步枪,将那些试图拿回空投物资的日军一个个的撂倒在雪地里,一旦有空投物资飘落在了日军的防线之外,日军想要将这些物资带回去,都得留下许多尸体!

后来,就算是躲在暗堡战壕里射击的战士们,民兵们都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好残忍,日军好惨好凄凉,但同时,他们依旧射击的不亦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