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战斗,到处都在发生。

不仅仅是川军独立团的防区,更包括八路军的防区,大规模的反击如同狂潮,在同一时间爆发!

长达千里的包围圈沿线上,四处都是日军伪军的尸骸,到处都是怪叫着不住后撤收缩兵力的日军。

足足半个月的游击和反游击,让日军不胜其烦的同时,也开始让他们觉得这些八路和川军独立团的人只敢袭扰,根本没胆子根他们打大规模的遭遇战。

于是在这突如其来的大反攻面前,日军的准备严重不足,加上这狂风暴雨的掩护,往往是敌人冲到了面前他们才反应过来,于是瞬间便遭受了重创!

“八嘎呀路,该死,该死的!”

各地的战报,如同雪片般飞往了太原军部,冈村宁次气的暴跳如雷,这短短一天所遭遇的损失,居然比前面的十几天加起来都还多,如何让他不气?

“这次的反击,又是从川军独立团的防区率先发动的!”

几名参谋脸色铁青的道,恨的牙齿咬的格格直响道:“这一定又是那该死的路远的毒计,他设计好的!”

要是一开始就开始阵地攻防,几名参谋可以肯定,各部一定能配合无间,不但不会吃亏,反而会给敌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帝国的军队占据着绝对的实力优势!

可现在,又被对方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连老天爷都在帮着对方,他们气的连肺都快炸了。

人,最可耻的就是接连几次在同一个地方摔跟头。

而在他们眼中强大的当世无敌的帝国陆军,却在同一个臭水沟里栽了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连爬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戏耍了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种计划,无赖无耻到了极点,完全不该是军人所为,除了路远那种为了占点就可以不择手段的混蛋,还能有谁!”

冈村宁次鼻歪嘴斜的骂道:“通知各部,全线反击,既然这些八路和川军独立团的人喜欢老鼠一样的缩在洞里等机会,那我们就逼他们出来——他们能躲能藏能跑,我就不信那些支那百姓能藏能跑到哪里去!”

“嗨……”

几名参谋齐齐应声,脸上浮现出了狰狞的笑意,心说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不是喜欢背后放冷枪吗?不是要帮着那些老百姓跟我帝国为敌吗?那我们就将那群老百姓一个个的杀掉,看你们出来救不救!

“大将阁下!”

倒是一名参谋狞笑一阵提醒道:“咱们这招,对八路或许管用,八路方面势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屠杀那些支那百姓而不管,可川军独立团的人,就不一定了——路远那混蛋,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能亲手抱着机枪向支那百姓扫射的……”

“这个畜生禽兽!”

“说他是畜生禽兽,那就是侮辱了禽兽畜生,这混蛋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这话一出口,剩下的参谋便齐齐咒骂了起来,牙齿咬的格格直响像是在啃某人的骨头。

他们想起了先前的大同一战,帝国的军队用支那百姓冲阵,八路节节后退,眼看胜利在望,谁知道路远带着一群士兵冲出来抬着机枪就扫,连百姓和他们的士兵一起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