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隆……

哒哒哒……

战机不住的在低空掠过,炸弹在不断的爆炸,呼啸的机关炮在不住的扫射,密集的弹雨像是犁头一般的在日军的阵地上犁开道道血肉模糊的沟壑。

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啊……”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的……”

无数的日军在第一时间被炸死,剩下的伤者在凄厉的惨叫,更多的日军被呼啸横飞的弹片和不断扫射而过的子弹给压的抬不起头来,那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恐惧,让他们几如生活在地狱里。

他们不明白这些自己的战机为何轰炸自己,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些支那的敌人被狂轰滥炸时的恐怖滋味。

“这是敌人的战机,给我组织防空火力,注意有序后退……”

常冈宽治睚眦欲裂的尖叫着,下达着防空的命令,看着那些疯狂肆虐的战机,急的眼里都快要滴血!

“让你们自由攻击,不是让你们乱打一气,注意战机队形配合,这样才能给小鬼子更重的打击——你们这群笨蛋,白痴,老子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陈天民在高空盘旋,并未参与到这波攻击里。

不过他并非什么都没做,不但在通话频道里不住的咆哮,怒骂,指挥那些杀痛快了什么都忘了的半吊子飞行员们组织队形之事,同时还在密切的观察着战场的动静,寻找着日军指挥中心的所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整个师团的日军,他们这些战机仅仅靠轰炸和机关炮扫射,根本不可能将敌人摧毁或者打垮,一旦日军组织起防空炮火或者隐蔽好了,就很难再对日军造成多大的打击。

除非,干掉敌人的指挥中心,那么剩下的日军就变成了一群无头苍蝇,想不乱都不行了。

然后,陈天民便看到了从阵地后方一处掩蔽的很好的低矮坑道里爬出来的不少日军,喋喋怪笑道:“我逮住你了——别想跑!”

说话间,便猛的一压机头俯冲了过去!

“该死的路远,该死的川军独立团,不杀光你们,我常冈宽治誓不罢休……”

常冈宽治下达完命令,还在跳脚怒骂,他现在总算知道了大同机场的战机被路远劫走之事,这消息让他像是吞了一大堆的热翔一般的恶心,难受!

军人,是可以接受失败的!

可是,要是一个军人被他痛恨到了极点的敌人见一次就狠揍一次,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那种恶心的感觉,简直比吃.屎都要难受,形同赤果果的羞辱。

而路远和他的川军独立团之于日军,就是这么一个让日军难受的存在。

更别说前几个小时还在幻想着终于可以将对方抓住,杀死或者千刀万剐,而没过多久,对方便又开着战机来给了他们狠狠的当头一棒,那种感觉,简直让常冈宽治觉得有种被人摁进了一个热乎乎的茅坑里一般的恶心难受。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这群该死的战机都打下来,让路远和他的川军独立团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可是,常冈宽治刚刚下完命令,便听到了战机呼啸而来的声音,还有机关炮狂暴扫射而来的声音,以及震天的爆炸声越来越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