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虎只疼的汗如雨下,浑身哆嗦的跟筛糠一般,可他不得不死死的咬紧牙关忍着,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双绝对无情的眼睛,看着任何东西都像是在看着死人。

“很好,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路远的嘴角泛起了残忍的笑意,道:“谁让你来杀我的?他住在哪儿?”

“是洋货行的郭掌柜,他说你欠了他们的钱不还……”

洛青虎哭丧着脸道:“兄弟,请你高抬贵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你们能在这武汉城里混的这么开,应该有很多钱吧?”路远笑道。

“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啊!”洛青虎苦苦哀求道。

“钱我当然是要收的,不过现在,你先带我去你那所谓的郭掌柜的家里——要是他跑了,你就死定了!”路远冷声道。

“他跑不了!”

洛青虎捂着退哭丧着脸道:“他和什么人来往,我都一清二楚,将老子害的这么惨,他能跑哪儿去!”

“你知道他跟那些人来往?”

路远闷哼一声:“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比如说,他跟什么人表面上没关系,但接触的比较多的?”

“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

洛青虎道,然后他便看到路远打开了手枪扳机,忙尖叫道:“如果说真要有可疑的地方,就是他跟洋行总会那边了,他老召集城里卖洋货的商户组成了商会,要洋行总会降价,后来所有的洋行商户拿货都非常困难,可他的洋行里,从来不缺货……”

“洋行总会的人住在哪里?带我去,快!”路远咆哮道。

洛青虎只能将腿上的伤口扎了起来,拄着棍子快步跟上路远,走了一段才找了一辆黄包车,说了个地址快速而去。

“兄弟,你能告诉我,土娼楼那边,我派去的弟兄怎么样了吗?”洛青虎问。

“应该,死了很多人吧?”路远笑笑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洛青虎都快哭了,他感觉自己亏大了:“那该死的姓郭的说你们借了他的钱不还,可你们,现在看着……不像啊……”

的确不像,他能从坐在身边的路远大衣下看到花机关,成排的手榴弹——一般人,哪里去搞这种东西?

“记住了,我叫路远!”

路远回头盯着洛青虎道:“你现在欠着我的命,欠着我的钱——要是有任何一点让我不满意的地方,你就死定了,别说我不会放过你,在这全中国,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明白吗?”

“路远?南京的那个路远?”

一听到这个名字,洛青虎的脸色顿时煞白,咬牙切齿的道:“姓郭的,你他.妈把老子害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