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是个暖冬,临近年底了,连雪都没下一场。水奴有些失望,爸爸答应过她,若是下雪就给她在院子里堆一个大大的雪人,然而,连雪都没下,更不要说雪人了。

“爸爸,何时会下雪呢?”

水奴穿着小棉袄,趴在窗台上,小脸很是忧愁。薛朗伸手把她抱下来,低头在她额头上响亮的吻了一下,笑道:“这个爸爸也不知道啊,不过,估计今年不会下了吧。”

水奴很失望,小小的叹了口气,小眉毛皱了起来,爬在父亲肩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搞得爸爸挺心疼,抱着她哄了又哄。

水奴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孩子,薛朗与公主殿下虽然疼爱孩子,却也不是娇惯孩子的人,面对孩子的不合理要求的时候,两人还算能坚持立场。

水奴道:“爸爸,想去庄子玩!”

这个要求不算高!

薛朗琢磨最近他没什么事儿,干脆的点头答应下来:“行啊,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去庄子上住几天!要不去远些,去骊山的庄子,可好?”

“好!”

答得十分响亮,小脸儿立即阴转晴,笑得一脸灿烂。

于是,第二天,薛朗便带着妻儿,包袱款款的往骊山去了。宫里的李二接到消息的时候,如果知道风中凌乱是什么感觉,大概会感同身受。实在忍不住下朝就跟皇后吐槽:“这个薛幼阳!明明立大功便在眼前,为何竟抛下不管了?”

皇后长孙氏微笑着,一边使眼色让旁边的宫女给端上暖身的茶水,一边笑问道:“薛驸马又做了何事?”

李二道:“明明朝廷上下正在为应付蝗灾而努力?,他这提出警示朝廷,提出预防之策的人却携家眷去骊山了!这般不计得失、不虑前途,后有无来者不知,前当无有古人!”

这犀利的吐槽,让长孙皇后不禁一笑,道:“驸马与阿姐去骊山了?”

李二点头:“我冷落了他一年多,不曾起用他,也不曾征召他,原想着此次他主动向我警示蝗灾,一者乃是一片公心,二者或有向我示好之意,或有想入朝的意思!如今看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这薛驸马……哼哼!”

言词间,对薛朗颇有微词。

长孙皇后心头一动,笑道:“如此,妾身倒该向陛下道喜才是。”

李二一怔:“我何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