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情……费雪抱走了孩子,她下跪磕头,费雪的枪对着她,然后开枪了,费雪倒地,再后来她好像看到了……

水翎羽的眼珠子艰难地看着唐鹤涵,刀削剑砍的棱刻脸廓,冷意的薄唇,深邃无底的黑眸,带着与生俱来的鹰锐感。

下一秒,水翎羽整个人往后倒退,脸蛋轻松脱离了唐鹤涵的掌心。

茫然又自言自语:“这是梦,一定是梦吧?脑袋受伤,出现幻觉了么?”

水翎羽环顾了下病房,正是唐鹤涵住的那间的隔壁,她睡的那张病床。

和之前做梦的场景也是一模一样。

她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相连的那道门,进去,然后就看到唐鹤涵之前躺着的那张床已经空空如也。

根本就没有唐鹤涵的影子。

那就是说,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救她回来的,不是卫擎风,也不是安凌,而是……

水翎羽身体僵在那里,只敢抬起羽睫,却不敢回头。

‘幻觉’是一回事儿,真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背对着,看不到后面,却感到越来越靠近的压力。

然后身体被密不透风地包裹,便落入那结实炙热的胸膛里,紧实,强悍。

接着,水翎羽的下颚被微提,脸便被迫地仰起,白皙纤细的脖子绷直成一条完美的线条。

阴影覆盖过来,羽睫轻颤了下,微张的唇瓣就被吞噬了。

湿热的温度。

强势的深度。

勾缠的窒息。

水翎羽张着清澈愕然的美眸,眼波不堪负重地轻颤着,脑袋却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