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安凌将门打开。

水翎羽迟疑了下,走进去了。

安凌自然不会说出来那是受的枪伤,主要是不想吓到她。

本来也不会带水翎羽来的,而且是不经过唐鹤涵的同意就带她来了。

可是唐鹤涵受伤期间阻止任何人靠近,可怕地很。

要不然也不会导致发热。

房间里很是宽敞,视线没有那么明亮,有点半明半暗的感觉,明,是那微微的灯光,暗,是那里面的设计风格吧!显得冷硬清寂。

水翎羽轻轻地走进卧室,那偌大的床上果然平躺着正在沉睡的唐鹤涵,由被子盖着,看不出他的伤在哪里。

这次水翎羽第一次看到如此的唐鹤涵。

或许是唐鹤涵从未在她面前如此睡过。

虽然那张依然刀削剑砍的脸廓是沉静的,可还是有点不一样,旁人看了没有毫无防备的轻松。

水翎羽抬眼看过去,野兽生病了,他依然有野兽本性的事实,能伤人的本事。

随时随地都能清醒过来的危险,让人不敢造次。

站了一会儿,腿有些累,水翎羽就在沙发上坐下了,心里还在疑惑,是谁让唐鹤涵受伤的?

床上的唐鹤涵醒过来了,并从床上坐起身,似乎是牵扯到伤口,浓墨的剑眉紧蹙着,脸廓更是隐忍的冷硬。

水翎羽慌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愣愣地看着唐鹤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而唐鹤涵却是敏感的,立刻察觉房间里的异常,黑眸立刻张开来,精锐乍现。

水翎羽身心一颤:“大……大哥。”

“在这里做什么?”唐鹤涵声音沙哑低沉,却依然透着砭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