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百八十度,来了个神转折!

嗯?嗯?嗯?

这是什么情况?不应该是某人轻蔑一笑,然后盛气凌人,对着汪伟业指桑骂槐吗?怎么临场立即变成了挖角?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这是要挖他去自己的娱乐公司?

不带这么让人跟不上节奏的吧!

汪伟业已然表情完全风中凌乱,呆滞地望着云溪的嘴角,似乎怀疑自己刚刚精神错乱

“就像鎏金所说的一样,咱们学金融的,能把一般金融商业做好,那是理所当然,成功了不出奇,不成功,才叫没脸见人去。但是,从最不屑的行业干起,最具有挑战,更最有成就感。”云溪挑起身边的话筒,循循善诱,说话的时候,目光微微一闪,四周顿时,有不少人感觉,她所说的内容,不仅仅是针对汪伟业。相反,倒有几分,让他们立时觉得自己平时的工作枯燥起来。

果然,有些人,鼓动人心方面,简直是天生就具有才能!

挖人就是挖人,有些话,开门见山,直说就行,云溪丝毫不避讳,不过,有些事情,她却不会直接当面和人讲明。

比如,她为什么会让这些同学加入她的娱乐公司。不仅仅在于他们的知识和能力,而是关键在于,这些人从本质上来说,看不起娱乐圈,业内糜烂成性、醉生梦死的情况至少在他们的身上,发生几率要低些。

手段她有,能力他们都不错,关键是心性太高,既然这样,以汪伟业为典型,踏平他的自尊心,揉碎了,掰弯了,让他支离破碎,再一步步帮他们树立不就行了?

亲手培养亲信,让他们一路扩大自家娱乐公司,这才是她刚刚花了心思打压汪伟业的目的。

“既然有捷径可走,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汪伟业古怪地皱了皱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冷云溪。她会这么好心,对于他今天的态度不计前嫌,反而招贤纳士?

“人生短短就这些年。不管别人怎么选择,反正,我自己是宁愿折腾出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也不愿和芸芸众生一样,二十多岁就能看到退休后的日子。”在金融界一步步攀爬至成功又如何。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哪里都不缺这种迷心计。再说,娱乐圈,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转得了的。说到底,全看人生追求。不想浪费时间,只想一条道笔直走到头的。走好,不送。至于,想要获得别样的生活情趣,那么,大胆地做出一个选择,才是最至关重要的起点!

不得不说,云溪摆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谱儿,但是,有人就是范怂,就认这一口啊!

鎏金和司徒白眼见着,这一屋子的人,眼睛像狼样的,大半的同学眼睛都直了!

看过,晚上狼崽子是怎么盯着火光的吗?

没见过?

回去翻翻《动物世界》,保准你大开眼界!

“我的娱乐公司本来成立的时间就不是很长,公司人员和规模都在迅速发展期间,没有大型企业的条条框框,工作起来,会更得心应手。想要自由度,想要创造性,想要什么,都可以,条件是,你足够优秀!”胡萝卜加大棒,世界上最通用的组合。公司成立发展期进驻,固然有未来不稳定的因素,但是,身为元老,才更有话语权,才更能将整个公司往自己适应的方向发展。

否则,一辈子辛辛苦苦为别人打工,做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打工皇帝!

而在娱乐公司真正做大做强后,哪怕是自立门户,也多了最宝贵的初始经验。

与其说,云溪给他们在勾勒出一份颇有挑战性的工作,不如说,她为他们展示了一个更不同的职业规划。

至于,她说的每一个字是不是靠谱……。

鉴于冷云溪这么多年来的表现,那金光闪闪的身价!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开的是空头支票!

最不济,也不过是在娱乐圈当个高级金领。

既然身份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这般的赌注还不压上,那才是真的没有投资头脑!

“你想让我做什么?”汪伟业想清楚了打算,反倒镇定下来了。双腿交叠,支着胳膊,静静地盯着云溪的眼睛,神色恢复从容。

“每个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角色,我只负责领你入门,至于,你以后担任什么职务,全看你三个月的试用期的表现。”太过轻易得到的食物,永远不会让人心满意足,懂得珍惜。云溪轻笑着耸了耸肩。

公平竞争,才高者胜。

她不介意他们都进公司,但是,高层管理岗就那么几个。谁够资格,只能凭着真刀真枪。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够资格,还是会被踢出局?”有人迟疑地接上了汪伟业的话,恰好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那么,我觉得,还是不要跨界的好。”云溪垂下眼帘,放下手中的话筒,从桌上拿了一瓶刚刚打开的啤酒,轻轻举到半空中:“如果有百折不挠的心,那么,我保证,他一定会站在高处,一览众山小!”

轰——

像是一个巨响在脑中乍起!

什么叫做扇染力?什么叫做号召力?

明明对于她公司内部结构都没有任何细致了解,但这一瞬,所有人竟然都有种蠢蠢欲动的心思!

“不过,丑话说在前,虽然是同学,但是,到了公司,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因为最近接拍电影的缘故,一半的员工会派驻在B市,剩下的人,回在总部香港。受不了经常出差,或者长期呆在香港的,还是提前打消念头。”全场除去他们的家属,一共二十多人左右,她要的不多,最多十个就行。所谓招揽,就是狂猛骤雨般的威吓和和风细雨的润泽。云溪表示,这种技能,她已掌握多时。

话音刚落,果然几个女同学脸上闪过犹豫。云溪却是忽然摆了摆手,走到点歌台前,去选歌了。

于是,剩下的时间,包厢里只有冷云溪、鎏金、司徒白唱歌唱得惬意悠然的样子,其他人的脸上要么是深思深思再深思,要么是恍惚恍惚再恍惚。

峤子墨给云溪打电话的时候,恰就是这么一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