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即便是再不按常规出牌的祁湛也不得不和公司经理去合作方洽谈合同。『言*情*首*发

离开前,他揉了揉云溪的碎发,低低压了个吻在她的额头:“还有一个月。”

云溪的眼神闪了闪。

还有一个月便是竞标的日子,也是他们赌约揭晓答案的时候。

她转头,挑了个笑,只道了一句:“一路顺风。”转身,便走向张博和詹温蓝。

显然,主办方十分注重这次研讨会,提前获悉了他们的航班,专门派来会中文的工作人员接机reads;入侵型月。

上车的时候才发现整辆车子空荡荡的,张博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坐在最后一排正在补眠。詹温蓝坐在靠中间的位子,侧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

倒是那个接待人员健谈的很,满脸激动,一副很崇拜的样子和詹温蓝聊起来:“我听说中国有人二十来岁就获得国家最高科技奖,还以为是别人和我开玩笑。直到看到邀请人名单,才知道这是真的。ohgod,你真是我偶像。”

云溪看对方似乎是半个中国通,国语说得极为流利,只不过习惯了西方的表达方式,一边拍着詹温蓝的肩膀,一边热烈地发表感慨。云溪上车的时候,他竟然都没有注意。

詹温蓝慢慢地侧过身,看了她一眼,波澜惊涛在那双漆黑的眼底流转起来。他似乎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慢慢松弛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像个谜。

接待人员诧异地随着他的视线望过来,正看到一个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女孩看过来的眼神。

那么清透,那么晶莹,却又那么幽暗,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被那股气势震住,还是为这个东方美人惊艳,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背着身的司机忍不住开口催问。

那迷雾才突然被打破,接待人员支支唔唔地呆望着云溪道:“可以了,可以了,去酒店。”

然后,像是整个人一下子小了十岁一样,腼腆地看了云溪一眼又一眼,偏偏不敢凑前去搭话。

詹温蓝好笑地摇头,心底慢慢念了句“妖孽”,便转身低头整理起资料。

那些东西其实都是张老头懒得整理丢给云溪的,在上机前他接了过去,便一直在帮她整合,眼下,他索性继续,做一点是一点。

毕竟,她这一个月实在过得有些辛苦。

云溪只诧异了一刻,便靠着窗户,慢慢地闭上眼帘。

晚上的研讨会,实在让她头痛,以她刚大一的专业水平,能不能听懂都是个问题。更何况,她下午和金贸那边还有个视频会议,脑筋累得打结,实在不想眼下去管这些有的没的。

浅眠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个脸红的接待员终于做好思想准备,凑到她精致得不可思议的侧脸旁,酝酿好勇气,刚要说话,前头司机按了个响铃:“到了。”

云溪睁开眼,看见一座富丽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近在眼前,拿起手提包,回头,却见那个蓝眼睛的中国通一脸懊恼地望着她:“怎么了?”

她疑惑地摸摸脸,应该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吧?

“没什么。”对方讪讪地回答,颇为怨恨地瞪了一眼司机。哭丧着脸下车,去办手续去了。

不知何时,詹温蓝已走到她身边,将基本整理好大半的资料递给她:“剩下的,你回房熟悉熟悉。”

云溪点头,凑到张老头身边,摸了摸他紧闭的眼皮:“老师,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