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白衣男子死死地盯住凰九歌，除了骇然，便是震惊。
天妖可是凌驾于七大皇族之上的存在，就算是真龙神凰，也没有几个能打破界限，成为天妖。
然而，凰九歌却做到了，这让他怎能不感到震惊？
“你终于发现了么。”凰九歌淡淡开口，如一轮不灭骄阳，炽盛不朽，光耀九天。
“该死的，你怎么可能蜕变成天妖？”白衣男子怒吼，有不甘，有嫉妒，也有挫败。
天妖是妖族最高贵的存在，就算只是一半，也凌驾于七大皇族之上，自然是让他挫败，让他嫉妒。
“我为什么不可能成为天妖？”凰九歌笑了，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快意。
“可恶！”白衣男子咬牙切齿，面孔都扭曲了。
在他心中，凰九歌就是最普通的火凤，若不是运气好，不可能成为纯血真凰。
因此，他瞧不起凰九歌。
绝大多数真凰，也是如此。
然而眼下，凰九歌却成了天妖，凌驾于七大皇族之上，他自然是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现在，你还瞧不起我么？”
凰九歌淡淡瞥了一眼白衣男子，而后将目光移向东方，那里，有三头真凰现出身形。
“好可怕的气势，她的修为明明不如我，为何给我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这是血脉上的压制，天啊，到底是什么存在，能在血脉上压制真凰？”
“天妖！唯有天妖，才能让纯血真凰颤栗！”
三头真凰惊骇欲绝，做梦也没有想到，真凰一族瞧不起的凰九歌，竟然能蜕变成天妖！
虽说只是一半，但它们看得出来，凰九歌成为天妖，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故而，这三头真凰都震撼到了极点，因此地动静陆续赶来的真凰，亦是如此。
它们百感交集，有震惊、有嫉妒、也有挫败。
任何一头妖兽，都梦想成为天妖，哪怕是纯血真凰，也已成为天妖为毕生追求。
眼下，它们瞧不起的凰九歌，竟然成了传说中的天妖，自然是让它们百感交集。
“果然很精彩。”
望着那一张张复杂的脸，凰九歌笑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恶气，终于烟消云散。
凌仙也露出笑容。
他与真凰一族并无仇怨，但他见不得它们轻视凰九歌，眼下，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他自然是为之欣喜。
“凰九歌，真没想到，你竟然能蜕变成天妖。”
一声复杂叹息响起，而后，一个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自虚空中走出。
他剑眉星目，气势磅礴，如帝王一般俯瞰苍生，君临天下。
“参见凰主！”
众多真凰躬身行礼，凰九歌也微微躬身，算是见礼。
“真凰一族之主么？”凌仙星眸眯起，有惊异，也有凝重。
他灵觉敏锐，远超常人，因此，就算是第九境后期强者，他也可以看出。
但，他看不出中年男子的具体修为。
这意味着，此人超越了第九境后期，或者说，他是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