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会把这些话告诉李善治。
因为他不想这些观念，玷污李善治的双眼。
“想不想学伏虎拳？”赵仁凡忽然问道。
李善治摇摇头：“那是属于你的秘密，不应该轻易分享给别人。”
“这不是秘密。”赵仁凡淡淡说道，“这是我走过的路上，留下的足迹。”
李善治一愣，似是没听懂赵仁凡的话。
他的年纪，估计也就十五六岁，还处于懵懂的年代。
“你……很特别。”李善治呢喃开口，“跟其他人不一样。”
赵仁凡朝他笑了笑，说道：“你也很特别。我的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李善治一愣，眼神中露出丝丝惊喜，但是更多的是彷徨。
“只要你愿意。”赵仁凡眉头一挑，李善治的眼神让他有些心疼，他觉得，这个孩子，经受过很多欺凌。
“真的吗？”李善治还是有些不敢确认，小心翼翼的再问了一遍。
“当然。我们现在开始，就是朋友了。”赵仁凡笑道，“你叫李善治是吧，你师父是谁呢？”
李善治听到赵仁凡的前半段话，顿时高兴起来。
而听到后半段话的时候，他顿时变得有些无奈起来：“我没有师父……”
赵仁凡一愣，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就没有师父。”李善治支支吾吾道，“也没有人收我为徒……”
“那你是怎么待在这里的？”赵仁凡惊诧不已。
“我……我也不知道。”李善治满脸尴尬。
“……”
赵仁凡算是彻底懵了。
“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生活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没有人告诉过我。”李善治眼中露出哀伤，“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
“什么意思？”赵仁凡眉头一皱，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经常生病。”李善治徐徐说道，“长老们就让我做很多很多的事，说是对我的身体有好处。于是我就拼命的干活，慢慢的，就成了这里，打杂的弟子。”
赵仁凡眉头一挑：“那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赵仁凡可不会觉得陈武这种人会手下留情。
“他们最多也就打我一顿，不会下太重得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被欺负惯了，也没啥。”李善治挤出笑容说道。
赵仁凡看着他，也没有再问下去，他觉得，这当中，一定有某些秘密。
“你住哪？”赵仁凡又问。
“柴房。”李善治说道。
赵仁凡眉头一皱，而后沉吟道：“你以后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不行不行，会被骂的。”李善治慌忙说道。
“谁敢骂？”赵仁凡面色一凛。
“不行的，都会骂的。”李善治飞快的摇头。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骂。”赵仁凡认真道。
“真的不行，会被长老罚的……”李善治还是拒绝，眼中露出恐惧。
赵仁凡沉默，他越来越觉得，这当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你信我吗？”赵仁凡忽然问道。
“什么？”李善治不解。
“信我的话，就跟我来。”赵仁凡认真道。
“不行的。”李善治摇头，“我不想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