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剑法。”
晓梦愣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剑法，抛开修为不谈，杨东的剑法比北冥子还要强。速度，剑气，控制力，全都精妙到了毫癫。
若非亲眼所见，晓梦甚至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而此时树林中的杨东，早已享受在了自己领悟的剑意中。
没错，现在杨东终于知道了，《太玄经》里隐藏的剑法，根本不是剑法，也不是要让人用文字的走势，去挥动别的剑法。
《太玄经》里那些文字的字形，走势，其实是一种剑意。
只要领悟了这种剑意，可以融入任何剑法之中。就好像《独孤九剑》，重要的不是招式，也不是见招拆招，而是预判，在对方动手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的攻击方向，这就是《独孤九剑》的剑意。
而《太玄经》剑法，也是一种剑意，一种对剑法“速度，剑气，控制力”书写到了极致的剑意。
杨东现在终于明白《太玄经》的作者，为何不把这武功秘籍明明白白写出来，而是根据字的字形和走势来表现。
不是作者故弄玄虚，也不是为了彰显他的书法，而是因为根本不可能用文字的意思写出来。
换句话说，这就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太玄经》的功法根本不可能用文字意思来表达，也不可能用图形来表达，唯一和“剑意”相通的，恐怕就只有文字的气质了。
所有人都知道，每个人的文字，都带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难以描述，却独一无二，所以“签名”可以作为合同依据。
《太玄经》正是利用了文字这种特性，来展示所要表达的武学“剑意”。
杨东实在佩服《太玄经》原作者的奇思妙想，会想到用文字气质来表达“剑意”，杨东现在想不到任何另外一种方法，来达到同样效果。
“十步杀一人……脱剑膝前横……救赵挥金锤……”
杨东不再把它当做招式来领悟，也不拘泥于每个字的形状和走势，而是从整体去领会文字的意境，然后融入玄女剑法中。
随着杨东对这些字形和走势的不断领悟，挥动出来的玄女剑法，招式就越连贯，速度越快，带出的剑气越凌厉，每一丝每一毫的剑气，都全部在杨东掌控之中。
就好像一个书法大家，忘情地书写文字一般。
甚至杨东此刻能想象到，那位《太玄经》的原作者，在石壁上写下《侠客行》全诗的场景。
杨东感觉到，自己现在就是那位作者，自己不是一个剑客，而是一个书法家，要的就是将一套书法，完整地写下来。
写什么字，不重要。
练什么剑，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种意境。
杨东忘我地舞动玄女剑，招式早已行云流水，速度不知比之前强大了多少倍，剑气不知比之前强横了多少倍，对月影剑剑气的控制，不知比之前熟练了多少倍。
连一旁的晓梦，都看得如痴如醉。
到后面，杨东甚至开始领悟更多的玄女剑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