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察觉夏侯暄有些不对劲。她的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你干嘛这幅样子?”

“人有三急。”夏侯暄深深吸一口气。“现在怎么办?我快支撑不住了。”

苏澜真的快哭了。

她气闷地说道:“把眼睛闭上,不要乱摸,蹲下来……反正不许听,也不许看。听见没有?”

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也不代表着愿意让男人看自己入厕,她又没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夏侯暄的脸颊都快能烙个煎蛋了。相比苏澜的气闷,他也羞得不行。然而现在再害羞也不行。这具身体是苏澜的,但是清清楚楚承受这种憋屈的痛苦却是他。他实在不想被尿憋死。所以……

夏侯暄以极快的速度钻进茅房,颤抖地解开腰带,闭着眼睛蹲下去。听那细微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时,他的脸颊越来越红润,恨不得找块东西把耳朵塞住。不过,泉水喷涌而出之后,身体终于轻松了。

他舒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再把衣服系好。等他走出茅房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你刚才没有听见什么吧?”苏澜幽幽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夏侯暄打了个冷颤。在这一刻,苏澜更像个鬼魂。

他连忙解释:“当时我急得不行,哪有心思想其他的?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没有这样禽兽不如好吗?”

苏澜冷哼一声,这才不再为难他。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苏澜和夏侯暄拜完了附近所有的寺庙和庵院。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流失,苏澜的身体还是被夏侯暄占据着。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两人发现苏澜的灵魂没有变得虚弱,便停止

做无用功。

“孩子他爹,大丫头最近怎么了?逍遥居不管了,生意不管了,连外面的宴会也推掉了。”

房间里,兰氏做着针线活,抬头看向对面的苏大成。

苏大成抽着旱烟,将烟灰敲掉,轻轻地说道:“孩子累了,现在休息一下是对的。你就别操心了。”

“如果只是休息一下的话,我当然觉得没有问题。可是那孩子最近太奇怪了。说话还有做事,特别是对元公子的态度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说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兰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放下手里的东西,眼里满是忧虑。

“别瞎想。那是我们的女儿。她是什么样子,你还认不出来?也许是心情不好,不要大惊小怪的。”

苏大成当然也发现了苏澜的不同之处。不过,他必须安抚兰氏,不让她胡思乱想。

同样的话题在另一个房间进行着。说话的是苏嫣和苏童。两人也发现苏澜不对劲,说她是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