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阵中,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那三枚巨大乌黑的炮弹,狠狠击打在一千米外的竹木寨墙上时,发出了三声沉闷的砰砰声。

接下来,他们都看到,对面的土人寨墙,象变魔术一样瞬间垮塌,竹木碎片象放爆竹一样四散开裂,缺口达到了有十多米宽!

这重型龙击炮的威力,实是惊人!

当然,这样能轰塌金州与复州这样坚固城池的重型龙击炮,用来轰击这样的竹木寨墙,其实多有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而在寨墙上的那些手持弓矢竹枪守卫的土著,则象破纸片一样,被迅速抛向空中,然后纷纷惨叫着掉了下来,在泥地上活活摔死。

见到对面的土人这般惨状,祖宽拍腿大笑,一脸笑得稀烂。

“入他娘,再轰,用力轰,把缺口再轰大点,咱们就冲进去宰了这般龟孙!”

“得令!”

三门重型龙击炮,急急开始清洗炮管,调整炮角,以便重新装填火药包。

就在这时,唐军却看到,对面的寨子中的土人,竟轰地一声打开寨门,这些半裸状态皮肤黝黑的土人,手持各式各样的简陋武器,高声喝喊着,嘴里发出古怪难懂的啸音,向整齐列阵的唐军冲杀而来!

这些土人,有男有女,却是人人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颜料,头上戴着树枝作的装饰,一脸狰狞地向唐军冲杀而来,全部人数,竟有六七百人之多!

“操,这般家伙还有头脑嘛,与其被我军破寨屠杀,还不如冲出来拼死搏杀一番。”祖宽大声冷笑,随即绷起脸大声道:“传本将军令,着火炮手速速后撤,枪盾战阵径直前攻,飞鹞子骑兵分成两部,包抄到土著背后,背冲敌军,务必将这股土人全部消灭!”

“得令!“

祖宽的命令,迅速地被手下唐军执行。

数十名火炮手急急后撤,而那平南镇甲营丙总甲哨军兵,则摆成一字长蛇枪盾战阵,有如一架整齐严谨的机器一般,向对吼叫冲来的土著,以整齐如一的步伐,对冲而去。

而与此同时,那100名飞鹞子骑兵,已分成左右两部各50骑,他们嘴里发出高声的尖啸,从枪盾战阵的两端绕过,准备合力对土人进行骑兵背冲。

很快,唐军枪盾战阵,与近七百人的土人部队,狠狠地撞在一击。最前排盾兵,与迎面直冲过来的土人部队狠狠相撞。

约有数十名土人闪避不及,立刻被大盾上那两排精钢尖刺扎得通透,这样悬挂着挣扎抽搐了几下后,便迅速地断了气。

“砰!”

前面的一排盾兵一击得手,立刻将盾牌扎放于地,组成一排笔直而严密的大盾防线。

与此同时,后面一排枪兵,立刻将手中早就饱蓄仇恨与力量的,装着三棱精钢枪头的4米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凶狠凌厉地直刺那些收脚不住的土人部队。

顿时,一条条全力突刺的4米长枪,如一条条翻飞的毒龙,从盾牌上方狞笑飞出,刹那就让无数名土人,或是脸上、或是颈间、或是胸口,立刻飚出喷涌的鲜血,哀嚎倒地身亡。

“兄弟们,尽力杀啊,到手的功劳不能错过啊!这帮土人,简直是在给咱们送菜呢!“

甲营丙总甲哨七队三甲甲长苟大壮,一边奋力捅杀不停涌来的土人,一边大声向旁边的自家军兵鼓气。

他高亢的叫喊,让手下的军兵,更加战意昂扬,杀性大起。

苟大壮说得没错,这些一窝蜂一般冲来的土人,确是只是在给有如一架杀戮机器般的唐军枪盾战阵送菜。

随着一杆又一杆4米精钢长枪翻涌刺出,一名又一名土人惨叫着倒地身亡。

他们的尸体,沿着唐军的大盾,排成了一条由尸首堆叠而成的直线。

这些虽然战意昂扬奋不畏死,却又极度缺乏组织,武器装备更是不值一提的土人,在这久经战阵又悍勇凌厉的唐军战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甚至可以说,这根本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此时,疾速绕过枪盾战阵两端的飞鹞子骑兵,分别排成墙式阵列,以追求最大杀伤的姿势,向土人部队后面,狠狠背冲而去。

原本就是苦苦支撑的土人,立时崩溃了。

他们哀嚎着,哭泣着,完全没有投降概念的他们,一心只想突围逃命。

可怜他们在唐军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却根本无法逃脱,最终被杀红了眼的唐军士兵,统统杀尽。

这场战斗,近七百名土人全部被杀,而唐军中,竟然只有三人战死,六人受伤。

这场近乎屠杀般的战斗结束后,殷红的鲜血,浸透了浓密茂盛的草地。把原本青绿色的野草,染成触目惊心的暗褐色,遍地的土人尸骸,杂七乱八地堆叠着,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这草地上,突然多了这么多鲜血与尸体,顿时吸引了大批的苍蝇前来,这些苍蝇是如此之多,几乎形成了一团灰黑色的迷雾,将那些尸体围得密密麻麻。

与此同时,草地也有无数的蚂蝗钻出来,这些暗红色的吸血小东西,同样密密地围着那些土人尸首,仿佛在与漫天飞舞的苍蝇抢食。

而在远处的水塘处,好几条被浓重的血腥味吸引过来的鳄鱼,纷纷摇摆着粗长的身体,向这些尸体快步爬来,也要来分享这一顿从天而降的美餐。

而此时的唐军,却没有时间立即处理这些尸体。

随着祖宽一声令下,唐军士兵们,高声喊叫着,冲向那已是门户洞开的寨子。

由于这些土人拼死抵抗,故他们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活命的机会。

既然执意对抗到底,唐军下手自是再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