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烟烟的手掌恢复得很快,十日就好全了,只是掌心那处肌肤,还有新生的痕迹,与周围肌肤的颜色略有差异。

她本人不甚在意,可有人却不这么想。

每日夜里,她熟睡后,君飞羽就会偷偷地往上面涂上许多冰肌散,以期恢复如初。

师烟烟心知肚明,也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这日清晨,她让白安找出一套合身的男装,装扮整齐,就要出门。

“烟烟,你去哪儿?”君飞羽早已暴露妻奴本性,只恨不得将她拴在身上,不许她消失哪怕半刻钟。

可以说,除了出恭,一日十二个时辰,君飞羽都是守着她的。

师烟烟也不瞒他,“去一趟清风崖。”

“去清风崖做什么?”君飞羽差点忘了,上次他就是在清风崖找到她的。

那天,她去清风崖是为何,他一时忘了询问。

师烟烟不紧不慢地将袖子和裤腿都绑牢,轻飘飘回了一句,“练习轻功。”

君飞羽眼眸一亮,“烟烟要学轻功?在府内学就可以了,我可以教你。”

师烟烟却毫不犹豫拒绝了,“不用,我学的轻功,就要去清风崖练!”

看她态度坚决,君飞羽也不勉强,“既如此,我和你一起去。”

师烟烟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夫余说你不能动用内力,今日我会用轻功登顶清风崖,你跟去没用。”

他这是被嫌弃了?

君飞羽有些泄气,却绝不会就此放弃。

“烟烟,你尽可放心,不用内力,我也不会拖你的后腿。”

师烟烟不再说话,要去就去好了,她不拦着!

二人驾着两匹快马一路驶向城门,在临近城门口时,两人缓下速度,等着城门开放。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清脆透亮。

“喂——骑马的那个!”

师烟烟没回头,君飞羽却往身后瞧了一眼。

一个粉雕玉琢的俊秀小公子,迈着两条小细腿飞快地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正是那日在街上遇见的锦衣。

城门开启,师烟烟一甩马鞭,就要出去。

锦衣一下子大步跨到她的马前,惊得马蹄高高扬起。

师烟烟好不容易控制住马,这才垂眸看向他,皱着眉头,“你不要命了?”

锦衣虽也有些后怕,却始终不退后,扯着马的缰绳不让她走,“我叫你了,你又不停下,我只有拦你了!”

刚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他”的脸,半天没回过神,“你,你不是他?”

上次的师烟烟将脸化得男性化了,这次,她并未改颜,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可是,背影一模一样啊,奇怪!”锦衣自顾自地嘀咕。

他再瞧了几遍“他”的身形轮廓和五官,纵有不同,却相似之处甚多,再加上“他”的冷然气质,分明和上次见到的一样,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坚定道:“你还想骗我,你就是上次街上那个!我喊你,你怎么不停?”

师烟烟被他认出,也不着恼,一脸淡漠,“我怎么知道你喊我?你叫了我的名字?况且,我和你不熟,为什么要停下?”

锦衣一怔,嘴唇上还裹着薄薄的一层糖衣,看起来晶莹诱人。

他脸颊一鼓,有些生气,“上回我问你的名字,你就不告诉我,这回是我们第二次见了,总算熟了吧?你叫什么名字?你不告诉我,我下回还喊你‘喂’!”

师烟烟不想应付他,“我今日有事,不与你多言了,你让开吧!”

要不是他没有明显的恶意,师烟烟绝没有这么好的性子,跟他纠缠。

“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走!”锦衣也是个难缠的,性子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