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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种怕冷的怂样反而像联邦那群南方狼族。”

“那岂不是正好,毕竟外界关于我是联邦皇室后裔的传说从未断绝过。”

“……哈哈。”

少年尾音脱长的嘲笑声并没有引起怒火。

法伊瑟只是脱了校服外套后走过来,顺手摸了把白爵的脚底的温度——本意是怕他贪暖烤过火受伤,只是当他手指寒冷的指关节碰到白爵脚底稍高的温度, 又让他有些留恋……

忍不住蹭了两蹭。

白爵先是被冻得“嘶”了声,脚趾头勾起来,然后顺势踹了横在自己与壁炉之间的男人一脚:“走开, 你挡着我的火了。”

“……这是我的宿舍。”男人说着却还是乖乖让开了一些, 看着霸占自己的沙发还露出一脸心满意足的黑发少年, “昨天早上是谁坚定不移地说绝不会半夜来挠我的门的?”

“那是意外,意外。”白爵一点也不害臊道, “我以为我能和那个傻子富二代和平相处,但是他进门就开始挑剔我。”

“挑剔你什么?”

“……”白爵沉默了几秒,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鼻尖凑上去使劲了闻了闻, “他说我把我的味道弄得到处都是,还说这味道难闻——啧啧,我不觉得我有体臭啊……”

一只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的爪子冷不丁地伸到法伊瑟鼻子底下,后者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白爵的手跟着追过来——

“你闻闻, 你闻闻, 我哪臭了, 我觉得我挺好闻的。”

“……”

法伊瑟垂下眼,看着面前哪只晃来晃去的爪子……然后在他准备把爪子收回去之前,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反转,拽着少年的手腕重新拉近自己的鼻子底下——

温热的鼻子喷洒在手腕动脉,白爵停顿了下。

……有时候私底下法伊瑟会做出这种有些过分逾越主仆(或者是兄弟)关系的动作。

不过白爵也不太和他计较就是了。

只见此时法伊瑟一脸严肃地凑上来闻了闻,“唔”了声:“……螨虫尸体的味道?还有一点吃多了面食放屁的特殊气味。”

白爵一副“what are you f*cking talking about”的表情。

在白爵目瞪口呆的瞪视中,男人那张面瘫又严肃的脸终于产生一丝丝的裂痕,眼角柔和下来,碧色瞳眸里出现几乎不可察觉的笑意……在白爵扑上来撕咬他之前,他勾起唇角笑道:“开玩笑的。这么多年了,什么味道我都闻习惯了,要认真的说起来,有点像阳光和栗子的味道吧?”

阳光和栗子?

听着有点娘娘腔啊。

……但是总比“螨虫尸体”和“吃多了面食放屁”的味道好一些。

白爵满脸将信将疑地将手缩了回来,看了眼法伊瑟,满脸遗憾:“那个傻子富二代的味道倒是很铁血男儿,铁锈味……说是血腥味都行。”

法伊瑟见他一脸羡慕,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脑袋:“狼族的强弱又不是靠信息素的味道来区分的……”

“你懂什么,这关乎男子气概问题。”

“……”

“真羡慕你们Beta,不用有这种烦恼。”白爵翻了个身,沙发在他身下发出“嘎吱”的声音。

法伊瑟无言以对,想了想只好试图抓住重点:“你们刚才还在屋子里释放信息素?按规定这是要扣操行分——”

“你已经下班了,学生领袖大人。”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会这么恶劣。”

“他先开始的,”白爵皱了皱鼻子,“他很以脸上被你挠出来的那道疤痕引以为傲呢,莫名其妙的,那算毁容了吧?”

“……是那时候——”

法伊瑟话说了一半,然后意识到话题几乎又要回到那个禁忌话题边缘了,于是干脆住口。

白爵始终背对着他,面朝沙发里侧:“所以芬迪尔的狼型长什么样啊?有没有什么特殊痕迹?”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只是他说我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并一副对此充满了童年阴影的模样,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见过。”白爵随口答,想了想,又嫌弃地把身子转回来,“………………算了,我小时候欺负的人多了去了,就算见过我也记不住。”

“……你现在也没少欺负人。”

“我欺负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