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 几个手下一窝蜂地冲上去。唐恬站着不动, 眨眼工夫还站着的除了她和詹隋, 就剩江辞自己。

惨叫声中, 唐恬瞥一眼惊呆了詹隋,一步一步朝江辞走过去。

“糖糖。”就在她准备再次出手之际,身后忽然响起傅云笙的声音。

下一瞬她的肩头便被抓住,整个跌进他的怀抱之中, 听到他发颤的声音:“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唐恬一脸懵逼, 跟踪两个字差点出口,幸好及时改了,“你……怎么会来?”

他叫她糖糖……虽然爸妈也这么叫, 从他嘴里说出来,感觉好像多了一股子暧昧不清的黏腻劲。

他们没熟到这个份上啊。

“打你电话不接,只好亲自过来了。”傅云笙拥着她, 漫不经心地望向江辞, 嗓音冷冽:“江总?”

江辞不悦蹙眉,“你的女人?”

“如假包换。”傅云笙抬眸, 眼中的狠戾展露无遗,“有意见?”

江辞冷笑一声,环顾一圈倒在地上还爬不起来的手下, 咬牙道:“走!”

“不送哟。”唐恬笑吟吟摆手。

系统送的武力值简直是装逼利器,也让她瞬间领悟, 怎么去演绎卓昭华这个角色。

她有超高的武力值和智商, 时而高贵冷艳, 时而风情万种,游刃有余地游走在黑白两道。

若不是为了救人而牺牲,她注定要活成传奇。

院子里再度恢复安静,唐恬推开身后的傅云笙,含笑走到詹隋面前,“詹先生好,刚才冒昧假装您的徒弟,还望见谅。”

“是我该说声谢谢。”詹隋扫一眼傅云笙,客气地做了个请的动作,“进屋坐吧,有什么事慢慢说。”

唐恬笑笑,一点都不介意他忽然转冷的态度。

刚才那拨人还没走远,他会怀疑她此行的目的很正常,要是开开心心承认她的这个冒牌徒弟,那才有问题。

进屋坐下,詹隋去拿茶叶泡茶,唐恬放松打量了一圈客厅,懒洋洋靠向椅背。

“你找他干嘛?”傅云笙捉住她的手,冷不丁倾身过去,眼底黑气缭绕,“你知道刚才被你打的人是谁么?你就不怕教坏肚子的孩子?”

“要你管!”唐恬愤然推他,下一瞬嘴巴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咳咳……”詹隋清了清嗓子,自顾坐到他二人对面,开了电磁炉烧水准备泡茶。

傅云笙餍足放开唐恬,手臂却还横在她的肩上,占有欲十足。

唐恬根本挣不开他,也不想因为他坏了自己的事,红着脸抱歉一笑,“让詹先生看笑话了。”

“那倒没有,看得出你先生很疼你。”詹隋往后一靠,顺手拿了只雪茄放在鼻子底下轻嗅,“小丫头,你出现在这,总不会是凑巧路过,顺便路见不平帮我解围吧?”

唐恬狡黠一笑,“我专程来的,想跟您学几手绝学拍戏的时候用。”

詹隋眯起眼,目光审视的打量她片刻,移向旁边的傅云笙,“你是傅家的人?”

傅云笙点头,见他作势要要点雪茄,脸上多了几分警告,“我太太怀孕了。”

詹隋哂笑了下,视线又回到唐恬脸上,“你是演员,找我就为了学几手?”

“是。”唐恬微笑点头,“詹先生要是愿意收徒,我也很乐意当这个徒弟。”

傅云笙:“……”

詹隋笑笑,没接唐恬的话茬。正好水烧开,放了雪茄神情专注地给她俩泡茶。他隐姓埋名很久了,除了今晚来的江辞,这小姑娘是第二个认出他的人。

她神通广大到能查出他的身份,居然只是为了学两手去拍戏,真假并不难分辨。

一壶茶喝完,詹隋没说教也没说不教。唐恬知道自己碰了钉子也不在意,闲聊一阵,拉着傅云笙起身告辞。

她要拜师是真的,为了拍戏是假的。

顾安雯的第二部电影,纯粹女人戏,但是并没有和赌有关的剧情。

出了大门,唐恬甩开傅云笙的手,自顾加快脚步去拿车。邵景林不会是过后找他坦白去了吧,不然没法解释他跟踪自己的举动。

“糖糖。”傅云笙敛眉拦住她,漆黑的眼眸隐隐透出山雨欲来的狠戾,“孩子是贺津浩的,对吗?”

唐恬懵逼,“你听谁说的?”

“他亲口承认。”傅云笙垂眸,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的眉眼,“我下午去了趟看守所。”

听贺津浩说,唐恬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傅云笙杀人的心都有了。

仔细一想又觉得时间不对。她怀孕两个月,根据这个推算,她受孕时贺津浩已经在拘留所里。

不算她出车祸躺在ICU的那一个星期,她所有的行程都是公开的,根本不可能去做试管。也就是说,贺津浩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