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饶芒错最终给李杰留下的,是他的妹妹鹤望以及和鹤望年龄相仿的一个年轻女子和那两个少女。这不是交易,而他也没有留下另外几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去给李杰增添负担,他留下的,都是既可以作为战士,又可以当劳力的骨干。她们虽然都是女孩子,但是她们不比一般的男人差。

李杰是在酒彻底醒了以后才觉得这是个问题。

尤其是鹤望看他的眼神。还有李莎海凌珈以及那个讨厌的古德里安看他的眼神。

而祝风又丝毫没有为他辩解的意思。

这个才真是交代不清了。

不管了,至少,多四个女战士也不是什么坏事。

后来李杰才知道,鹤望她们这一族的女孩子都是以花来命名,虽然传统又古老,在城市里还会让人觉得土气,但同时也很动人。比如说,和她年龄相仿的那个女孩叫甘蓝,而那两个少女则分别叫苍兰和醉蝶,她们是三姐妹。

不管怎么样,李杰到矿区里就是找车的,现在他完成了任务,还使他的队伍增加了4个人,在和李莎他们汇合后,他们沿着矿区的另一条路折向了东南。既然金银山矿区这个传说中的家园早已不复存在,那他们就要去寻找新的家园。他们现在的目标其实很明确,就是积聚力量,找到一个安身之所,然后再图下一步的打算。而现在更具体的,是和李斯特汇合。

分开时,李斯特对李杰说过,如果一星期后他们没有在矿区相遇,说明他和保安团的主力部队还在外围游弋。而且,这未必是坏事。

事实证明,李斯特是对的。

当李杰在金银山矿区东南的一个小镇找到李斯特的时候,这个堪比天秤座童虎的老鬼竟然把他们的队伍发展到了50人,也就是10天的时间。虽然其实也就是增加了十来个人,不过比起他们之前一直战斗减员来说,李杰觉得这个老鬼还是很有一套的。50人虽然也微不足道,但这是在末世,这已经真心算一个大团队了。而李杰回来以后,他们的队伍瞬间又增加到了65人。

李杰、李莎和李斯特碰了头之后,李杰发现李莎和李斯特原本就认识,而且他们一致通过,这支队伍的领导者就是李杰,李杰是独一无二的李司令。这放在别的人那里,是多么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情啊,一支65人的队伍,队伍里还有很多战斗力强悍的牛人,但你是独一无二的权威,李莎和李斯特这种牛人也心甘情愿的辅佐你,鲁斯这样的黄金野牛对你忠心耿耿,不管怎么算,这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杰有种被李莎和李斯特合伙算计了的感觉。当然,这种算计怎么看也是美妙的算计,但对于经常人格分裂的双子座来说,他必然会在欣然接受的同时,暗地里再捣什么乱。李杰觉得他一定会的,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他能捣什么乱。

汇合以后首先要理清的还是建制问题,要想把这点微不足道的人紧紧的聚拢在一起,除了彼此的信任和感情,更重要的就是进行完善的编制,让其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在自己的份内做自己该做的事。搞这些东西当然是李斯特这个参谋长的事情,要是让李杰来弄的话,他可能三两下就烦了,然后把手一摊,让所有人各自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队伍名号不变,还是叫保安团,李杰还是司令,李斯特还是参谋长,副司令还是鲁斯,不过现在增加了一个客座参谋李莎。李莎不在部队编制之中,不受李杰的直接领导,但随时可以和他们并肩作战,也随时为他们出谋划策,而她的儿女则编入保安团的正式编制里。这给李杰的感觉是,李莎随时有可能会离开这个队伍,到别的地方去做别的事情,而且,是她一个人行动。

队伍还是分为三个部分,由最强的精英骨干组建的战斗部队,战斗力次之的辅助支援部队,老弱病残级的后勤部队。战斗部队包括了李杰从“圣城”带出来的起义奴隶的骨干和炽部队的全体成员,由鲁斯指挥,李杰自己也编入战斗部队,算上他,这支队伍有19人,李杰就很风骚的觉得自己成了南院大王,带领的是燕云十八骑。

但是,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把我算到后勤部队里了?这是看不起我吗?”

向李杰发出质疑的是那个异族的女孩,鹤望。她和她哥哥一样有着一双大而且深邃的眼睛,不过她的眼睛没有那么多内容,她心里想什么,都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比如现在,她就相当的不满。

“呃,这个嘛。”李杰解释说:“因为你是个女孩,所以不适合在最危险的一线战斗部队。”

鹤望指着正走在不远处的海凌珈,说:“那她不也是女孩吗?恕我直言,我看她身上还有伤,行动都没有我利索。”

李杰扭头看去,海凌珈也正好听到他们说话,很无辜的看过来,有种躺枪了的无奈。李杰不知道该怎么给鹤望解释,海凌珈虽然受伤了,但她是警校科班出身,又受过炽部队的专业训练,并且接种过李恩慧的疫苗,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强力战士,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鹤望一定会提出要跟海凌珈比试的。

正在李杰饶头的时候,李斯特走过来说:“就让鹤望和甘蓝都加入第一战队吧。她们行动敏捷,擅长使用弓箭,在战斗前打前哨也是不错的。”

“好!”鹤望高兴的喊了一声,撒欢一般的跑开了,好像生怕自己迟一点跑开,李杰又会改主意一样的,一边跑一边还对李斯特喊:“谢谢老阿伯!你是个最好的人了!”

“哈哈,”李杰幸灾乐祸的对李斯特一笑,说:“你成了老阿伯了。”

李斯特耸耸肩,说:“我比她大二十几岁,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