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六皇子等人挑拨离间,薛世攀那边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针对林孝珏,而是程秋砚,程秋砚和贤王把改版后的红鬃烈马搬到戏台上,当天戏院里有事故人们莫名之下被疏散,看戏积攒下来的情绪当时没有发泄出来,过后再回味一下,比当时还不是那么回事。

戏院的人为什么不等谢幕就把人都送走了?戏已经唱完了难道还怕等谢幕吗?

分明就是怕之后有人找戏院的麻烦。

什么有人打架也是戏院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于是听过戏的老爷们很是气愤,或跟妻妾或跟要好的朋友谈论这出戏,都贬的一文不值,说胡乱改戏是岂有此理。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戏更是越传越大。

可凡事都是有阴有阳又物极必反,因为骂的人多了,那么更想听的人就多,因为骂的人太多,又会引起人们的同情心,渐渐的夸戏该的好的人也多起来。

一时间红鬃烈马这出戏风头大盛,有的小戏班子也开始学起来,甚至有大户人家养戏子的也开始传唱,俨然就火起来了。

这样的结果令那些儒生儒者很是不满,他们自然要批判,阻止,甚至有多管闲事的御使还要让皇上知道,程秋砚作为一个戏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聊天的热点,话题和聊度甚至盖过立储。

当然危机也随之而来,不过要搁后再提。

第二天一早,林孝珏猜想兰君垣白天一定会来找她,二人多日没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若是兰君垣找到周府来实在多有不便,于是她早饭都也不在家里吃,到茶楼里去吃包子,希望跟兰君垣心有灵犀,他能找到这里。

兰君垣不负所望,她知道林孝珏因为林老夫人病了住在府里,府上离医馆远些,那她如果想他,就会在老地方等他。

兰君垣找到林孝珏,林孝珏的惊喜自不必提,她帮兰君垣也要了一屉包子,两个人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林孝珏还是那般出其不意的能吃,吃了一屉半。

兰君垣看着她推过来剩下那半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道:“看你这样子,总是担心你吃不饱吃不好,可你实在比我还能吃,你的肉都长哪里去了?”

林孝珏脸色有些失落。

兰君垣诧异道:“你生气了?我和你闹着玩呢,你不能吃,刚刚好,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不嫌你能吃。”

林孝珏摇头道;“我不是嫌我能吃,我是想顿顿这样吃,可是我不敢,为什么老天赐我一个品尝美味的嘴,却不赐我干吃不胖之身?我也就早上赶这么吃,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早上吃饭了。”

兰君垣好笑道:“感情你午饭和晚饭都吃不饱?”

林孝珏点头:“晚上总是不敢吃尽兴的。”

兰君垣道:“没人把好吃说的有你这般凄惨了,那要不你就吃,反正吃胖了我也不嫌你。”

“自己嫌啊,有没有你我都不想把自己吃胖。”

兰君垣俊脸一沉,为什么觉得有这样的媳妇很不安呐?

林孝珏突然问兰君垣:“你的理想是什么?”

兰君垣想都不想道:“跟你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林孝珏看着他一抿嘴:“小嘴流滑的。”

兰君垣知道她下句又要说巧言令色者鲜矣任了,不过看她抿着小嘴就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欢喜的。

反问道:“那你呢?你的理想是什么?”

林孝珏眼睛一动,认真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