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大结局==

程曦道:“你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宁晔紧紧地桎梏着她不肯放手,下颔紧绷,与她对视了良久。

“我与刘家的事,早已对世子爷如实相告,若是世子爷介意,那为何还要同我成婚?”说完这话,程曦的眸中就含上了雾气。

程曦的话让宁晔整个定住。

是啊,她与刘启书的事,他通通都知晓,她疏离的眼神,仿佛在提醒自己,若是没有他,她也许早就过了刘家的大门,做了刘夫人,与那刘启书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他不喜欢她此刻的眼神,很不喜欢。

他心里有些揪疼,便情不自禁地低头去吻她的眼睛,谨慎又痴迷。

她雪白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不从,她越是躲,他越是卖力。

他这样精明的人,肯定不会再继续方才的话,他知道程曦吃软不吃硬,便借着酒劲儿,装醉道:“曦曦,你不能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你相公。”他说完这句话,就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里,拱了起来。

程曦推也推不开他,见他醉了厉害,也不讲理,只能渐渐松了力气。

宁晔在这事上惯是个能折腾的,仿佛做这种事能将程曦睡服一般,他一边顶着胯,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逼她唤自己的名字。

那一声柔柔的“世昀”就像是这世上最烈的酒,让他恨不得在她身上一醉方休。

程曦被她折腾的早没了气力,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他将唇贴到了她的胸口上,正对着心脏的位置,执拗地问她,“曦曦,你这里有没有我?嗯?”

程曦不答,他就不停,最后程曦被逼无奈,只能点了头,胡乱地应着,“有你,有你。”

宁晔听后,嘴角这才挂了笑,他掰过她的小手,将其按在自己的胸口,冲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这里也有你,只有你。”瞧瞧,这便是喝了酒的好处,说出这样的话,脸都不红一下。

天将明,程曦倏地睁开了眼,见这人牢牢捆了自己一晚上的双臂终于松了劲,她连忙逃出了他的桎梏。

程曦洗漱回来,发现他竟然还在睡。

她径直走过去,想叫醒他,可一碰他,就发现这人的额头烫的跟刚出锅的鸡蛋一样。不过想想也是,他喝酒之后本就吹了风,再加上昨晚又那样无-度,不受风寒就怪了。

程曦叹了一口气,派人叫了个大夫来。

宁晔醒来的时候,整个脑袋昏胀昏胀的,还没睁开眼,感觉到有人在拿热毛巾给他擦着身子。

他微微抬眸,一见是她,这心尖上瞬间划过一丝酥酥麻麻。

旋即,他又阖上了眼,装作自己还未醒来。昨晚的事,即便他装傻充愣,她也定然是记得的。

没多大一会儿,程曦的手就顿住了。

她也不傻,这人的身子刚刚还软趴趴的,这会儿就跟冲她抬了头,她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直接道:“世子爷醒了?”

宁晔仍是闭着眼,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几个大字。

程曦气得把帕子扔到了他身上,转身就要走。

见她要走,宁晔自然“睡”不下去了,他一把拉住程曦的手,嗓音沙哑道:“曦曦,别走。”他的眼角红红的,声音也很虚弱。

程曦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重话,长呼一口气,无奈道:“我去给你拿药。”

他攥了攥程曦的小手,一本正经道:“你在这,我不用吃药也能好。”

纵然程曦还因为昨夜的事同他生着气,但听了这话,脸还是一寸一寸地红了上去。这没听过情话的姑娘,哪里招架的了他这幅样子。

对峙了好一会儿,程曦还是甩开了他的手,但眨眼的功夫,她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程曦坐到床头,把药递给他,一字一句叮嘱道:“不许再弄洒了。”

宁晔老实接过,也没用勺子,直接一饮而尽。

这药到底是苦,黄莲过喉,好好的一张俊脸,还是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见状,程曦失笑,下一瞬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还苦吗?”程曦道。

宁晔点头。

趁程曦诧异,宁晔又把她拽地离自己近了些,他惹了风寒,不敢再亲她,就只是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走。

程曦推了推他,“我再去给你拿一床被子,你好好休息。”

“这样不是更暖和吗?”怕她不应,他又继续道:“昨天是我不好。”

程曦忍不住侧头看他。

说实在的,她本还以为这人会将昨夜的事黑不提白一提,彻底蒙混过去,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提出来。

他见她眼里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又继续道:“我不该把醒酒汤打翻在地。”

这话一落,程曦的眼睛就瞪圆了,合着他说的不好,竟是指那碗被他打翻在地的醒酒汤!

一瞬间,程曦的眼睛里冒出了一簇簇小火苗。

看着她微怒的样子,宁晔眼里的笑意就快要溢了出来,他摸了摸她软绵绵的肚子,低声道:“夫人肚里能撑船,就给我几分薄面行不行?”

要不怎么说宁晔这人狡猾呢?!

昨夜的事一旦重提,少不了要争论一番,他有理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一丁点理都没有,哪怕是认错,搞不好程曦还要重新气他一次。

与其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讨饶。

果然,程曦一听这话,脸色就稍微好看了那么一点。

其实程曦这人最害怕别人夸她,一夸,她就忍不住再做的好一些,宁晔这话明显就是变着法子在说她大度。

话都说成这样了,她还能小气吗?

于是,宁晔终于哄的程曦肯和他睡午觉了,临睡之前,他在她耳边悄声道:“过些日子,我准备给采莲嫁出去。”

程曦本来都阖眼了,结果被他这句话弄地睁开了眼,她侧头与他对视,小声问他:“这是为何?”

斑驳的光束映在她的额间,他伸出手,疼惜地摩挲了两下,亲了一下她眼角,沉着嗓音道:“这明安堂,就你我二人,不好吗?”其实他想说的是,曦曦,你信我一次,我们就这样,两个人,过一辈子不好吗?

可他没有开口。

宁晔走肾的时候,嘴比谁都甜,可走到心这,他却无法轻易许下任何一个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