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一阵慌乱,都没想到,杜明说死就死了。沈莫寒调出了监控视频,看着杜明离开最后的身影,默默留下两行眼泪。杜东栋这个时候才哭出声来,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从小就没了妈,现在又没了爹。纵然再不是东西,此刻看着他眼泪巴巴的,也恨不起来。

只是如梦多少有一点儿无辜,我对那个女人我也没什么好感,但落得这么个下场的确有些悲惨。

杜东栋抽噎着,满脸哭花,捏着一根烟抽的闷不做声,问沈莫寒:“能不能把父亲的尸体要回来?”

沈莫寒紧皱着眉头,默不作声。按理说,杜东栋这个要求不过分,要个尸体回来安葬,合情合理。但沈莫寒知道苏家做事及其狠毒,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尸体恐怕不会给过来,况且,这明显是枪杀的,把尸体交出来,等于交出了罪证,苏家怎么会那么蠢?

嘴唇都快咬破了,沈莫寒还是没敢答应。他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杜东栋一直盯着沈莫寒看。见沈莫寒一直不做声,肯能估摸出了其中的难度。

“实在不行也就算了,我给我把扎个草位!”

杜东栋想来想去,使劲儿扔了烟头,很解气地说:“如梦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沈莫寒长叹了一口气,说:“当初你爸爸来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她。她当时没想到会陪你爸这么久,就要了些钱,我也给她了。现在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但你爸爸临走之前,给我提了那个要求,我不能不满足她。”

杜东栋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刻意地伸了伸腰,说:“我想去见见如梦!”

如梦还在地牢里,哭的泣不成声,嘴里咒骂着杜明,也咒骂着沈莫寒。在如梦眼里,男人都是禽.兽,玩弄了自己,还要把自己搞到这不田地,非要命不可!

地牢门打开,如梦当时的神情几乎崩溃,披头散发,跟疯了没什么区别。但,就在开门的一瞬间,如梦看见杜东栋,忽然冲过来,一把抱住杜东栋的大.腿,说:“我听说,你爸爸那个死鬼,临走之前还要沈老板弄死我给他陪葬?那个狗东西,还把我没玩儿够啊?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有多变.态?他用蜡烛捅我的后面!他……”

我听了这话,吓得不寒而栗,忽然觉得如梦真的也很可怜,遇见了心里不健全的杜明遭受了这样的生死折磨,我先前以为,杜明折磨如梦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邪恶欲.望,没想到竟然用这么惨无人道的办法玩女人。

“现在是不是沈莫寒把我的生死交给你了?”如梦跪在地上,一双手抱着杜东栋的大.腿,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脸上的刀痕还历历在目,在地牢昏暗的灯光里看下去,阴森恐怖,有说不尽的凄凉和萧瑟。

杜东栋俯视着如梦,伸手捏着如梦的下巴,轻轻地拍打着如梦的脸说:“我还得谢谢你啊,在我老子最后的时光里,你伺候他。伺候的不错,我爸爸从来没那么滋润地碰过女人。自打我小时候起,他身边的女人就在背叛他,嘲讽他。没想到,最后遇见你,还让他过了几天女人的瘾,怪不得他走了,还惦记着你!”

如梦被杜东栋摸着脸,神情一愣,竟然从刚才的歇斯底里的吼叫,楞了几秒钟之后,变成了一种妩媚。

如梦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但就在这杜东栋来的一瞬间,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那一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生存的可能和活下去的希望。

她的脸在杜东栋腿上乱蹭,声音也变得妩媚说:“你父亲能喜欢我,你一定也可以。你这么年轻,这么帅,我可是心甘情愿把你伺候好啊。不像你父亲,长得那副样子,我看看就够了!”如梦说着,双手报警杜东栋的大.腿,抬起头,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边舔了一圈儿。

要是在此之前,如梦这番举动,的确有一点儿魅力,一定可以撩动人心。可现在不比往日,如梦已经被破相了,而且被杜明折磨的惨不忍睹,她现在还不自量力地来勾.引杜东栋,势必是在找罪受。

果然,杜东栋低头看着如梦,冷笑着,忽然甩手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如梦应声倒地,一双手摸着面颊,头发散乱地遮盖着脸,一脸的惊愕,继而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刚开始在笑,然后开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