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大队长也只是随口说笑,被罗大龙这么一闹,倒好象真有什么大事要说的样子。看到一桌人都把目光盯在自己的身上,他也只好苦笑一声说:“老罗呵,你是当支队长的人喽,怎么还是以前那么一副德行哩。”

罗大龙一听,不以为然的回答说:“支队长又怎么啦。不也是人做的吗?两只眼睛,一只鼻子,还有一张大嘴,不比人少,也不比人多。当了官,偏要装得那副人模狗样的干什么!”

王科长把大拇指一竖说:“老罗,要得。我们弟兄们,要那么多的客套干什么?你老张日后当了官,是不是就不想认我们这帮兄弟了?”

被罗大龙和王科长这么一夹攻,张大队长也有点吃不消,连忙举手投降说:“我认输,我认输。说了老罗一句,就惹来了这么多的恶毒攻击。你们大家帮助评一下理,我老张冤是不冤?”

“老张,我说也不冤。谁让你把大家的胃口给吊起来,却又不说下文的呢?”韩启国也凑上了一句热闹。

“对,对,我也支持。”

“是呵,张大队长,你太不地道喽。”

痛打落水狗的事,人人都会做。桌子上的人,一个个都是察颜观色的好手,顿时都把张大队长当作了进攻目标。

“好啦,好啦。我说,还不行吗?”张大队长双手往下一压,止住了大家的攻击,这才掉过脸来问道:“小天,这一次在金陵闹的乱子不小吧?”

“张大哥,你也知道这事?”任笑天有点惊讶。金陵那边的乱子虽然闹得不小,但因为有人从中压制,不肯扩大消息的传播,也就局限在了一定的圈子里。没有想得到,张大队长的消息也不慢。

“呵呵,刚才来吃饭前,我接待了省厅刑侦局的两个刑警,听他们说了一些情况。”张大队长先把消息的来源解说了一下,然后就眉飞色舞的说起了情况。

他的介绍之中,虽然有不少夸大其词和失实的地方。总体来说,也基本说出了那天晚上的情况。不是知情的人,是无法说得如此详细的。不过只要想到刑警在凌晨到易芷寒家取证的事,也就不难理解。

“小天,你还不是一般的牛呀。”罗大龙第一个发出了感慨。在这之前,他只是听刘局长提了一个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曲折。此时听了这么多,也是吓了一跳。

韩启国虽然没有说话,双眼也在不停地闪光。这还是先前那个‘杯具先生’吗?在这孩子身上的变化,说是天翻地覆,那是一点也不为过。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把两者联结到一起。

接在罗大龙后面说话的人,是从来不甘寂寞的赵长思,他把桌子一拍说:“我赵长思的大哥,就是不一般。这下子好了,大哥也订下了女朋友。不然,只有我一个人成家,总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哩。”

对于赵长思这种自我吹嘘,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做法,全慕文和罗大鹏早已是司空见惯,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其他人则是对他从曲折、惊险的事件中一下子跳到订亲的思维跳跃,表示无语。

“天哥,看样子金陵这个地方,对你好象不是太吉利。你想一想,这几次去金陵,好象没有一次不发生事情的。”罗大鹏倒是从张大队长的介绍中,产生了新的联想。

全慕文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也附和道:“是呀,闹的事情,好象也是一次比一次大。再这样闹腾下去,就要出人命喽。”

“没事,没事。”赵长思站起身来,象个大首长似的挥挥手说:“我天哥是个福将,再大的事情碰到他手中,也只是小菜一碟。谁想要找他的麻烦,那是自找难看。”

话糙理不糙。赵长思的说话,虽然不怎么中听。所有的人,还是都在点头。想想任笑天所经历的这些事,在座的这些人中,都不敢吹这个牛皮,说自己一定能闯得过这样的险情。

“天哥,什么时候也把你的女朋友带到海滨来,也让我们这些做兄弟的见一见嫂子呀。”

“是呀,嫂子进了门,也该要给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发红包才对呀。”

“对,小天。让弟媳妇过来,我们也好再蹭上一杯酒。”

......一时之间,易芷寒就成了酒席桌上谈论的重点。大家七嘴八舌地和任笑天开着玩笑。想到水姐和自己的冷战,任笑天苦笑一声,我的苦,我的痛,又有谁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