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官,说是容易也容易,只要肯张开大腿也就能当官。这样的官,还不容易当吗?说不容易,比男人更不容易。先要挡得过别人的猜疑,还要使出比男人更大的力气,取得更大的成绩才行。

所以说,华夏出女官员不容易。真的不是因为那些裙子下面的原因,而得以登上高位的女官员,那都是一些不世之才。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能作出卓越的业绩来。

象水素琴这样的干部,登位之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用实绩来证明自己。这种实绩,容不得一点拖泥带水。因为,旁边有着好多眼睛在盯着。这些人,有的是同行,有的是竞争对手。总之,都是一些有所嫉妒的人。这样一来,就由不得水素琴不去拼命。

“姐姐,如果不保密的话,你就把案情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拿上一个主意。”任笑天拧了一下眉头,开口问道。他不想看到水素琴遭遇挫折,就想着要介入案情,为水素琴出谋划策。

听到任笑天如此说话,水素琴一楞,再看到向子良含笑点头的情景,心中也是一喜。是呀,自己怎么这样笨呢?小天的头脑灵活,已经破了不少无头案。让他帮作自己参谋一下,说不定就能打开眼前这个僵局哩。

唔,女人有了事,不就是要靠着男人来帮忙的嘛。不然的话,女人想要男人的肩头靠上一靠,又能有什么样的意义?小天是我的男人吗?水素琴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在发烫。

转过头来,她又帮自己分辨说:即使小天帮不上忙,还有眼前这个老爷子哩。世上能有多少事,躲得过眼前这老爷子的眼睛哩!想到这儿,水素琴也就边吃边谈,说起了自己指挥承办的案件。

水素琴办的这起案件,真的说起来,倒也不是十分复杂。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于是一起水到渠成的案件。

区教育局长利用手中的权力,把区域里的中小学按照规模大小、地域远近,分成了三六九等。只要是在官场上走的人,当然会想要到好单位去任职。原因无他,学校大,学校好,利益当然也就会相应的大。想要到好学校任职吗?行,拿钱来。僧多粥少怎么办?价高者得之。

这样的做法,虽然会有人不满意,但也没有人能说得出什么,谁让你出不起相应的价格呢?这事做了几年以后,到了今年才终于暴露了出来。任笑天听到这里,放下手中的筷子,有点好奇的问道:“水姐,今年会暴露问题,是不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要怪就怪这个局长,心也太贪了一点。他把官职给卖掉以后,却又不想把钱退还给没有能上位的人。只是在口头上应承了一句,明年可以优先入选。小天你说说看,那些人哪儿能依!这么一闹,就把事情给闹大了。”水素琴嫣然一笑,仔细介绍说。

任笑天一听是这么一种情况,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啧,这么一起案件,确实是不怎么复杂呀。有了那些没有能够上位官员的举报,只要顺藤莫瓜进行求证,从定案上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难度。

在省城时,任笑天听吴雷说过,一把手的彭书记,是吴司令员夫妇为了照顾水素琴,而专门给安排到纪委工作的。看得出来,这是彭书记为了给水素琴提高威信,而专门安排的任务。

就冲着水素琴当初能在军区大院坐上‘大姐大’的位置,也能说明水素琴并非象表面上那么柔弱。既然是这样,如此简单的案件,为什么会让水素琴感到焦头烂额呢?

要是对方有反侦查能力,纪委应该也有这样的专门人才,帮助水素琴从证据上来认定事实。这样的对象,也不会有什么高层次的人物出面保驾。从办案程序上来说,不会有人设置什么人为的障碍。既然是这样,那还会有什么样的疑难杂症呢?任笑天也不说话,只是托着个下巴看着水素琴,等着对方的进一步说明。

“那个叫谢长华的局长,刚开始倒也蛮老实。没有用上一天功夫,就把受贿的基本犯罪事实,都给说得个七不离八。”水素琴蹙着秀眉,给小海舀了一碗汤后,继续介绍情况说。她看到任笑天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样子,芳心不快,暗中抱怨说:“死小天,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抱怨归抱怨,水素琴在表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介绍说:“哪知到了最后,谢长华这家伙却玩起了滑头,死活也不肯交代那二十万元赃款的下落。”

一听到这话,任笑天立即就明白了过来。难怪水姐会这么着急,罪犯不交待赃款下落,这种案件也就成了个夹生饭。只要一有可能,那个谢长华随时都有可能会跳出来进行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