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听了情况之后,也知道要追查海丰那边人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既然查不下去,他也就不再追问,而是转过话题问道:“小祥,你说是袁枚带他上赌*的?”

“是的,袁枚一连陪他赌了三天。一直到了长思输钱的今天下午,才突然没有去。理由是输了钱,不想再玩了。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出面,是他老婆跑出来大哄大叫了一番。”钱小祥也不多言,知道一句说一句。

“哦,是这么一回事!”任笑天用手托着个下巴,在包间里面来回转着圈子。过了一会,他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先把长思给引上钩,让他连续赢了三天的钱。然后再突然不去了,也就到了长思输钱的时候。哼哼,袁枚呵袁枚,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呵?”

“是呵,天哥。为了开饭店的事,袁枚丢了官,还受了处分,说他心中不恨,那肯定是假话。他主动带长思去赌*,那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钱小祥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走,我们一起去找袁枚聊聊。”任笑天把脚一跺,转身就往楼梯口方向跑去。钱小祥连忙跟了上来,一边跑,一边问道:“天哥,去找袁枚有什么用吗?”

“找袁枚说话去,看他怎么给我解释这件事。”任笑天恨恨地说。“对、对、对,这事只有找袁枚,才能说得清楚。如果是这小子玩的水,看我不扁死他这个小娘养的家伙!”钱小祥也在口中发着狠。

现实利益已经把钱小祥和任笑天,还有任笑天的几个弟兄给绑到了一起。到了这时候,他当然会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别说袁枚只是一个受过处分的工作人员,就是当了卫生局长,也不会让钱小祥有所退让。

“任笑天,别以为你是警察,是派出所长就能不讲理吗?”他们两人刚进袁家的门,还没有等到开口说话,袁枚那个胖老婆就抢先发作起来。她指着任笑天的鼻子说:“你们家长思是老板,是财主,他能赌大钱。我们是穷人,麻雀不能跟鹰飞,输了钱就自认倒霉,不赌还不行吗?”

说到这儿,胖女人干脆冲到门外,撒泼似的哭喊道:“左邻右舍的大叔大妈,你们行个公道,帮我家袁枚评个理呀!大家说一说,今天下午,是不是赵长思来喊我家袁枚去赌钱,后来被我给骂走的?”

胖女人这么一吵闹,顿时就将任笑天和钱小祥给陷入了尴尬之境。她的哭闹声,立即引来了左邻右舍。大家纷纷从家中走过来,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议论。

“小天呵,袁枚老婆说得不错。今天是长思来喊袁枚去赌钱,袁枚没有去。”“任所长,下午我也在场,当时还怪袁枚的老婆说话太厉害,没有给长思留下面子哩。”“小天呵,这事怪不得人家袁枚,都是长思自身把握不定,才惹下的这场祸事呀。”

听到胖女人的哭喊,周围邻居得知是这么一回事以后,大家也都纷纷介绍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句话,那就是这事与人家袁枚没有关系。要怪,也是怪赵长思做人太麻木不仁。

胖女人看到自己的话得到邻居的支持后,又呼天抢地的哭喊道:“我们家袁枚怎么就这样命苦哩!人家赢了钱,没有给你分上一分钱。这一输了钱,就找上门来算账了。算,我让你们算,这条老命就送给你们算了!”

胖女人一边哭,一边就低着个头朝任笑天冲了过来。还好周围邻居对任笑天的印象不错,帮着给拦了下来。不然的话,任笑天将会是更加尴尬。和女人争吵,特别是和一个撒泼的女人争吵,很少有男人能够占得了上风的。

就在这种尴尬的时候,罗大鹏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他老远就在叫唤说:“天哥,出事了。天哥,医院那边出事了。”听说是赵长思那边出了事,任笑天也不敢有所迟缓,立即就朝着门外走去。

任笑天不走也不行耶。袁枚躲藏在房间里就是不出场。他这个胖老婆就和泼妇一个样,玩命似的在呼天抢地诉说委屈。对付这种女人,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武力镇压,只有把她给打怕了,才会收敛一点。

眼前这个情况下,无论是任笑天,还是钱小祥,都伸不出这个拳头呵!怎么办?走为上策。正巧赵长思那边又有了事,任笑天当然会借坡下驴。不过,他还是咽不下这么一口气。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本来以为得计的袁家人,都是一脸的笑容。看到任笑天突然停下脚步,立即都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唯恐被任笑天给看在眼中,又要惹出新的话题。

任笑天回过头来,并没有看到这一瞬间的变化,只是朝着屋内大声嚷道:“袁枚,你别象个龟孙子缩着个头不出来。我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你给我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让我给查出是你帮助设的套。哼哼,我们走着瞧。到了时候你不要怪我不认邻居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