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陈奕儿去了个电话。

陈奕儿接了电话就说:小李哥,别着急,速鬼还没有定到昆仑仙宫的位置。

我说定位置的事暂时不急,我就想问问她因壳子这个东西?她知不知道?好像是苗疆那边的草药。

陈奕儿说:我听说过因壳子这个东西,有一种淡淡的香味,但是,这种香味……非常久的时间都不会散,不管是用水洗,还是用什么东西来遮盖,都会有一点淡淡的香味。

我说这个因壳子,用来干啥?

陈奕儿说在苗疆那边,是女人的天然香水,随身在香包或者香球里面塞几个因壳子,就会浑身都带着清香。

我说还有别的用处吗?

“这个?不太清楚。”陈奕儿想了想,说:我给我外婆打个电话,她懂一些的!

“那成!”我点头,说:请。

陈奕儿立马挂了电话,大概十五分钟后,她又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说这因壳子,是苗家蛊术的一种常见“定位草药”,有一种“象鼻虫蛊”,能够追踪到因壳子的味道,哪怕这个味道,隔了数十公里,依然能够追踪。

“苗家蛊术?”我问陈奕儿。

陈奕儿点头。

我算是明白了……那算命先生,看来真是苗家的人,而且用护身符,定位了那些去算命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说——感叹号的老舅和舅妈,也是被定位了,然后被加害了的?

我抬头看向那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天桥,心里暗暗说道:这算命先生刘半仙,八成不是好人。

我收起了手机,上了车。

感叹号问我:“去哪儿?”

“去你老舅家。”我让感叹号开车过去。

感叹号狠狠的看着那桥上的算命先生,说:那他们呢?我怀疑那算命先生和空空道人,是一伙儿的!

“不见得是!但也不见得不是。”我拍了拍感叹号的小臂,说道:放心吧,我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苗疆的蛊师和蛊婆,来了十堰,假扮成了玄门算命先生,这俩人,心思真是不纯……感叹号,开车,先撤!

我们几个,开车回了感叹号老舅的家。

在感叹号老舅的家里,我让兄弟们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们开始翻箱倒柜,找了大半天,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因壳子的东西。

实在找不到,我闭上眼睛,闻着因壳子的味道,顺藤摸瓜。

我一直摸,一直摸,忽然,摸到了一个纸张,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上,挂着一个红色的护身符。

原来,感叹号的老舅和舅妈,真的弄到了那个护身符,那护身符,不在别的地方,就挂在餐厅的吊灯上面。

那红色护身符,和刚才祁涛从去算命人身上卸下来的那个护身符,一模一样。

我扯下了红色护身符,递给了风影看。

风影打开红色护身符后,才看了一眼,立马说道:这不是标准的道家符箓,属于临摹的!应该是那刘全仙和那白姑奶奶的。

感叹号看了,也叫一个难受,骂道:不可能啊……这东西,我老舅和我舅妈怎么有?

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那算命先生一卦十根金条,看这个家,感叹号老舅和老妈,也不是能够拿出十根金条来的人……那他们怎么求来了这个“护身符”的?

唯一可以解释的原因,似乎就是住在感叹号老舅家里的空空道人!

空空道人给了感叹号老舅一个红色护身符?

我抓住了红色护身符,说道:莫非这玩意儿,是个催命符?

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杀人的,或许不是空空道人,而是那对算命先生?

那空空道人和算命先生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许,明天去掺和掺和那算命先生和那和尚的“约会”,能够弄得清楚。

我们几个,晚上喝了顿没滋没味的酒后,回感叹号的家里睡觉。

我捏着那张红色护身符,乔拉躺在床底下,祁涛躺在我旁边,这样,如果那对算命先生上门,要我命的时候,我们能够当场反杀了他。

可惜,我把红色护身符从凌晨捏到了早上,也没有等到那对算命先生。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胡糖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小李爷……在十堰盘山,地点在十堰盘山,时间就定在上午十点。

我立马起了床,喊感叹号,问他:唉!感叹号,盘山在哪儿?

“盘山就在我家旁边不远,著名的烂尾一条街。”感叹号跟我说。

“开车!走!”

我和兄弟们简单的擦了一把脸后,和感叹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