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其余的人: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天通海金刚都摇头,说没闻到。

司徒艺琳也说没有闻到。

我说:虽然庭院里种满了藏红花,藏红花的香味也非常浓郁,但是……里面夹杂着一丝丝鲜血的味道。

我开过天眼,五识非常敏感。

我抽动着鼻翼,说道:越来越浓了。

说完,我一把推开了嘎达子时的房间,同时开了灯。

灯光打在了床上,嘎达子时和莫桑蓝两人,同时睡在床上。

他们的脸,斑白得可以。

接着,开始一点点往外面沁出鲜血。

血水的流速,越来越快,我刚进来,还只看到脸上有一个血斑,可才看了一秒钟,那血水已经如同自来水管似的,从脸上疯狂的涌了出来。

我立马在房间里寻找:关上门……天通侍,你去看看嘎达子时,凶手刚下了辣手,他应该还在房间里面,我找找。

我趴在床下找了一阵,接着又翻箱倒柜的找,依然没找到。

司徒艺琳却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嘎达子时和莫桑蓝的脸,都被剥了,他们只剩下一口气了。

“窗户外面找找。”那几个金刚,也是有些发狂,一把窗户推开,可是推不开,窗户的里面,上了插销。

我站起身,怅然若失的摇着头,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问: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还好吗?

其实我压根不用问,这两人,已经没了气,因为血水封住了他们的口鼻,却一个气泡都没冒。

“这到底是谁干的?”司徒艺琳发燥得直接跳起来,对着墙壁就是两脚。

我又摇了摇头,走到司徒艺琳的面前,说:密室杀人。

“密室杀人?”司徒艺琳问我。

我指着房间,说:刚才我们在门外,杀手不可能从门那儿逃跑,窗户也插了插销,如果杀手从窗户那儿跑出去的,是没办法在里面插上插销的,他没有跑出去,可房间里有找不到,这……这……唉!见鬼了!

“天通侍,会不会是厉鬼索命啊?”穆勒走到司徒艺琳面前,说。

司徒艺琳麻木的摇头、点头。

嘎达子时下午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晚上就被人剥了脸皮。

这实在是……让司徒艺琳无法承担这么大的打击。

我问穆勒:厉鬼索命是怎么回事?

穆勒说:我们天通海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嘛,杀人的事没少干,会不会是那些鬼魂,找过来了?

“唉。”我摇摇头,不能确定,但这种可能性应该是很小的,这房间里,我也没闻到任何阴魂的味道。

我对穆勒说:别让其他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我去找我的兄弟,检查一下这个房间。

我先回到了房间,把大金牙给喊了起来,接着又去另外一个房间敲门:奕儿,起床,出来帮个忙。

五分钟后,我带着大金牙和陈奕儿回了嘎达子时和莫桑蓝被人剥脸的房间。

我让大金牙给我找找,这个屋子里,到底有没有阴魂来过的痕迹。

然后我又对陈奕儿说:这两人死得时间很短,你放出速鬼,看看整个天通海庄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迹象。

“好!”陈奕儿爽快的答应了。

大金牙则说:我得回房间,把萤鬼拿出来。

大家分开行动。

陈奕儿从随身写到的斜跨布包里,拿出了两个黄色的纸护肩,这就是苗疆的“马甲”,马甲可以和速鬼沟通,让速鬼变成陈奕儿的眼睛。

她把这两个纸护肩挂在肩膀上,同时伸手抬起袖子,袖子里,不少速鬼飞出了房间。

“放心,李哥哥,那个家伙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我就能够给找出来,找出来我拍死他!”陈奕儿本来就略微沙哑的声音,因为愤怒,变得更加沙哑。

大金牙很快回来了。

他手里捏着一个装“萤鬼”的竹筒。

这“萤鬼”在额吉玛格格的婚礼上,大放光彩。

但事实上,这萤鬼可万万不止“好看”这么一点作用。

萤鬼喜欢在阴魂走过的痕迹上停留,所以大金牙经常用萤鬼去追踪,诱捕一些阴魂,然后把阴魂养起来,卖到泰国去做佛牌。

大金牙放出了萤鬼。

萤鬼在房间里,到处飞舞着,闪着点点荧光。

大金牙和陈奕儿这手段,把司徒艺琳她们看呆了。

她们打打杀杀的在行,但这种细活,他们可干不了。

萤鬼到处飞着,也没个着落点。

大金牙对我说:小李爷,没有,这个房间里,没有阴魂的足迹!

“仔细看过了吗?确实没有?”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指着“萤鬼”说:“小李爷,你看,这满天飞舞的萤鬼,每个着落点,这说明,房间里没啥阴魂的踪迹,他们都属于无意识飞行状态。”

我点点头。

大金牙顿时又支支吾吾了起来。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就问他:干啥?有话说。

“当然有了。”大金牙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