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了,就只有手伤着了,也不是和人打架的时候弄出来的,我恢复能力好,伤口愈合得也比别人快得多呢,所以我才能动不动术式说放血就放血,还不留疤呢。”

妮洛多了几分得意洋洋,好像这是什么很值得得意的事情一样。

封弥燃看她一眼,也不说话,目光朝着床沿边瞄了瞄,“坐吧,我帮你上药。”

他将她手拉一拉朝着床沿拉过来,却似乎是牵扯到了手伤,妮洛的眉头就一皱。

“嘶……”

她抬手就捂住了肩膀。

“还说只有手伤?”

封弥燃挑眉。

妮洛在床沿坐下,“好像是真伤到了。”

“你不是有那么鲜少能见的能力么?怎的连对付几个地痞流氓都会受伤?”

封弥燃将她手臂的绷带拆开来,涂上药膏,动作虽是看上去并没有多温柔,但其实很细致,半点都没弄疼她。

“我关在内廷的时间太久了,其实见的人不多,所以……也不太会打架,大概是生疏了吧。”

妮洛说了一句,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对视封弥燃的眼睛。

眼睛里盛着些情绪,她不想让封弥燃看到。

“身手不好,以后就别逞能了。”

封弥燃已经给她小臂上的伤包扎好了,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她的肩膀。

妮洛一怔,“肩上的……我等会自己上药好了。”

封弥燃倒是很快坦然,“别磨蹭,后肩受伤,你是长臂猿么?怎么上药?”

妮洛虽是没心没肺的傻气了一点,好歹是个姑娘家,姑娘家该有的矜持,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此刻脸都涨成了一片火烧云了,只是他都这样说了,淡定寻常的,她要是太扭捏了反倒矫情,索性就轻轻拉下了衣襟,露出了圆润白皙的左边肩头来。

她常年不见天日,皮肤白如细瓷一般。

所以,一旦有点瘀伤,在她细白如瓷一般的肌肤上,都格外明显。

此刻后肩一大片的瘀伤,紫得都近乎发黑了。

封弥燃眉头皱了,伸手给她上药,手中晕了灵力,缓缓揉着她肩头的瘀伤。

“散瘀之前别乱用力了,这么大片瘀,随便乱用力,筋骨更容易拉伤。”

“知道了。”

妮洛声音细如蚊嗫一般的应着,脸依旧默默的红着。

也是奇怪,平素里,马修和奥斯也总是这样唠叨她的,唠叨她的粗心大意,唠叨她的没心没肺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她总嫌他们太唠叨,唠叨得她烦。

但是现在听着封弥燃的数落,妮洛心里却是没有半分觉得啰嗦。

心里头美滋滋的,就连嘴角都忍不住的弯,应得声音虽小,听上去却很是乖巧。

封弥燃并没有察觉到她面色和情绪的变化,只静静力道适中的给她揉着箭头上的瘀伤。

这姑娘看上去娇娇小小的,倒是个坚强的。

这样的瘀伤,想要揉散一点,是很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术阵很多要用到鲜血为引的缘故,左一刀右一刀的拉习惯了。

所以对疼痛的耐受度更强也说不定,竟是一声也没吭。

揉了半刻钟,封弥燃才给她肩头拉上衣服,“好了,你也忙了一整天,好好休息吧,肩上的药膏用的是散瘀很有效的,好好休息一晚应该能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