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浓度的烈性酒,一路从喉管烧灼到胃。

那么急,令人瞬间窒息。

一杯酒下肚,楚卿有一种整个人,如同在生与死里轮回一番的感觉。

“你疯了,喝那么急干什么?”冷狂有一种从未尝过挫败之感。

如今遇着这窘境,进退不得,又无能为力,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做下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楚卿冷笑,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一到十二点,两天就过了对吗?冷狂,你算的可真是准呀!”

冷狂的声音放柔了:“我只是想你了!”

“我不想你,”楚卿说着,她打个酒嗝儿,往后靠着,烈酒让她媚眼如丝,如猫儿一样慵懒。

可是随即,她表情寒如冰霜,冷道:“所以我才不睡,就只是为了赶你出去,滚!”

冷狂目光沉沉,不但不滚,还附身吻下来,可是楚卿却闪躲逃开了。

他伸手,想去捉住楚卿的肩膀,可楚卿不知道从哪里,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

不待反应过来时,枪口已经抵上他的眉心上。

“滚!”她威胁道。

冷狂不怒,不气,不急,只是邪肆一笑,随即猛地抬手,一巴掌就打掉楚卿的枪。

他卡住她的虎口,再一翻,楚卿整条胳膊被他钳在背后。

扫一眼楚卿的背,那受过伤的地方,立刻便又松开了,只是另一只手,又将枪拿在自己手里,然后对楚卿道,“你看你的身体,简直大不如从前,枪都要拿不稳了,还逞什么强?特种兵,就你这样,他们也不会要你了。”

“你——”楚卿气哽,“那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