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彤手上的香槟一下子,哗啦啦地全部洒在古树茅堂图上。

古画上面,被泼出一片水渍。

画心里的墨汁,就有点浸润了,便慢慢地淡淡地化开了。

贺谨彤惊恐地,抬手捂住了嘴巴:“天哪!画,爷爷的古代,惨了……”

顾攸里也惊呆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然后看向那边的于非白,向他求助。

“天啦,怎么办呀!爷爷画,完了,都是你撞的我,我怎么那么小心呀!”贺谨彤轻轻地控诉着。

这下,顾攸里刹那就明白了,刚才的相撞肯定是贺谨彤的诡计。

她不是贺家的女儿吗?贺家也是有名望的家族,她怎么总是弄这些不上来台面的阴谋!

怎么总有,这么龌龊的心思!

顾攸里无法压抑,心底的愤怒,瞪着她道:“刚才是你撞的我,而且你的手完全可以不往这边倒,可你为什么就非的把酒洒在画上面!”

贺谨彤一脸委屈与无辜:“怎么会是我撞你呢,明明就是你一边看事一边走过来的,我端着酒一直小心翼翼的,只是刚好在想事情而已,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之前是说错话了,可是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要这样吧,这幅画可是爷爷的心爱之物,怎么办呀……”

顾攸里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对于贺谨彤这种,贼喊捉贼的话语,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这边小小的骚动,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于老爷子听到动静,也与正在交谈的人走了过来。

看到他刚刚收到的古画被弄脏了,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得溜圆,简直是难以置信。

“我的画……”他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这个他求了很久的画呀,怎么成这个样了呢?

于家其他的人也跑过来了,见到这场景全部大吃一惊。

还有一些宾客也过来了,一时间围观的人,全部都在惋惜古画

于致和看到顾攸里在,也不问原因便认定是顾攸里的错,立刻怒骂:“你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你不知道这是浩宇送给你爷爷的生日礼物吗?”

“我……”顾攸里想解释。

可是于致和,愤怒打断她的话:“我什么我,你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老爷子求这画求了多少年吗?这可是古董,你居然就这么……”

“爸!”于非白清冷出声,打断了于致和的话。

他嘴角染着寒,泛着丝丝缕缕的冷意:“请你在责怪她之前,先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瞬间,整个侧厅里就像是,被阴霾的乌云笼罩了一样。

于非白那强大的冷气场与低气压,委胆慑人心魂。

宾客大多都是有身份的,可再有身份到了于家也不是个事。

这种情况下只能装聋作哑,唯有一脸不白,略有尴尬地看着这一切。

于家老大于一科,眼睛射出了闪电的利剑瞪着贺谨彤,脸色凝重肃穆:“谨彤,你说,怎么回事?!”

贺谨彤早哭了,已是泣不成声:“爸,都是我不好,没有注意看前面,所以顾小姐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没收拿稳手上的杯子,把杯里的酒给弄洒了……呜呜呜……爸,是我的错,我没有拿稳杯子,呜呜呜……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有意的……”

顾攸里的脸色,有些僵硬了起来。

很想冲动的上前,抽贺谨彤一耳光,居然以退为进,把所有的错全部都推到了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