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李你多虑了。”夏天笑着说:“先说罗太良,他现在是一心追求进步,不对的事是不肯做的,但如果这件事大家都做了,那他也是会跟着做的,因为法不责众,随大流的人至少能有惊无险,再说了,他上面没人,没人帮他撑腰他是不敢主动挑事的。”

“那周汉滨呢?”

夏天又说:“周汉滨是另一类人,但他也不敢坏咱们的事,因为他也干过类似的坏事,挪用公款借给他人从事走私生意,仅凭这一条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不但不会坏咱们的事,而且还会支持咱们去干一些坏事。”

“有道理,量他也不敢坏咱们的事。”

“呵呵。”夏天又坏笑起来,“再说了,人家现在正在筹备婚事,好事临近,哪还有心思管其他的事情呢。”

李长喜哈哈笑道:“也是啊,有马寡妇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牵着缠着,周汉滨同志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同志的,不过,就是把这次行动命名为双喜临门,我总觉得有点别扭,不,是太别扭了。”

夏天起身笑道:“好吧,那你就回去慢慢的别扭,我得去睡觉喽。”

“双喜临门”计划在悄悄地顺利地进行着,周汉滨和马翠花的婚事也已经筹备好了。

今天,星期二,将是周汉滨和马翠花的大婚之日,为此乡政府还专门放假一天,好让大家都去帮忙并沾点喜气。

“双喜临门”行动也传来了好消息,几十米长的临时通道顺利打通,在地下防空系统里发现了大量的走私货物,现正在抓紧时间抢运中。

夏天按步就班,将“双喜临门”行动告诉了周汉滨。

不出所料,周汉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支持。

夏天再去找罗太良。

罗太良从家里出来,正准备去乡邮电所给周汉滨送红包。

夏天长话短说,将“双喜临门”行动告诉了罗太良。

罗太良的第一个反应是有点蒙,夏天可真敢干啊。

许久,罗太良才回过神来,“老夏,这种事,这种事能干吗?”

“不管是能干不能干,反正我已经是第二回干了。”

“啊。”

夏天嘿嘿一笑,“你以为建造锅底河大桥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噢,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罗太良苦笑道:“老夏,这是犯法的事啊。”

“非也,非也。”夏天笑着问道:“太良同志,咱们南岙乡有人在进行犯罪活动,作为乡政府有没有权利制止?咱们向上级报告了,上级缴获了走私品以后还不是充公吗?咱们缴获了走私品后也是充公,用于公共建设造福于民,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这话也对也不对,乡政府保一方平安,负治安之责,当然有权利制止和消灭各种违法犯罪活动。

但是,上级有明文规定,各乡治安委员会只能负责处理违法活动,如果是刑事案件,必须及时上报并交给县公安局处理。

夏天在打擦边球,但打得有点过了。

罗太良也知道,夏天把事情告诉他,并不完全是出于信任,而是摸透了他的心思,料定他不会向上面报告。

即使报告了也没有用,夏天固然倒霉,但他罗太良也捞不到好处,更何况这么多人参与,得罪一二个人并不可怕,但罗太良不敢得罪大半个乡政府的干部。

更何况这确实是在做好事,如果真的收获巨大的话,倒可以一举改变南岙乡的落后面貌。

罗太良决定配合和支持,“老夏,你说得有道理,我支持你,但是咱们也要防备秋后算帐啊。”

夏天点了点头,“老罗,有的事情需要想好了再做,但是,有的事情是不需要想的。”

“你啊你。”罗太良无奈的笑起来。

“呵呵,我就当你同意了,你可不许反悔啊。”

罗太良点着头道:“那几位呢?你总得有所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