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卖起了关子,“你不是很能猜吗,你猜猜,猜猜我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夏天说:“以方兰姐你的性格和处境综合考量,你应该是息事宁人,不做声张,希望让邱玉田和高贵来知难而退,从此不再打你的主意。”

方兰点着头说:“我当时正是这么想的,所以事过之后我并没有声张,而邱玉田因为脸上被划了一道,躲到家里养伤去了,问题出在高贵来身上,他的耳朵被砍了一小块,他也要养伤,但他并没有躲到家里去,而是躲到了他租的丁三五家的房子里,没有回避郭香菱。”

夏天点着头噢了一声,“高贵来肯定要露馅,女人是敏感动物,耳朵被割了一小块,郭香菱肯定会怀疑的,从伤口上看,任何狡辩都难以自圆其说。”

方兰笑着说:“你说对了,没过两天郭香菱就来找我了,而且是和高贵来一起起来的,那高贵来跪在地上,既向我道歉,又向郭香菱认错,把整个事都说了,并且发誓永不再犯这种错误,小夏,你猜猜郭香菱接下来会是什么态度?”

夏天不假思索的说:“这还用说吗,郭香菱是把高贵来当自己老公对待的,性格又比较直爽,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肯定是说你干得好,并因此与你成了朋友。”

方兰笑着说:“是呀,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但郭香菱与我成了好姐妹,而且让高贵来从此断了染指我的念头,事情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但是这样一来,又引起了另一方面的问题,没有让其他人引以为戒。”

夏天笑道:“你说的这个其他人,指的是咱们乡民政助理员赵玉富吧?”

方兰道:“还有周汉滨。”

夏天啊了声,“郭香菱好象没提过周汉滨。”

方兰道:“那是因为郭香菱帮着周汉滨吧,郭香菱生儿子的时候难产,乡卫生院没这个技术,当时正好发大水,乡里就我和于灵儿陈大妈以及值班的周汉滨,是周汉滨带着民兵,冒险将郭香菱送到县人民医院才使郭香菱母子平安,大概就因为这个,郭香菱很感激周汉滨的。”

夏天一边点着头一边问道:“那么,周汉滨和赵玉富是如何打你的主意的呢?”

方兰笑道:“还有邱玉田的卷土重来呢。”

夏天不禁莞尔,“不得了,你这是三面有敌啊。”

“我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才不怕呢,再说我还有了两个同盟军,郭香菱和陈大妈,其中陈大妈是郭香菱拉进来的,我们三个互为邻居,她们正好可以帮助我保护我。”

夏天感叹地说:“不怕女人多,就怕女人团结一致把旗树,陈大妈在公社食堂混了二十多年,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碰到你们三个女人,那男人们非倒霉不可。”

方兰嘻嘻一笑,“你的说法非常正确,第一个倒霉的是周汉滨,有一天晚上他下村回来,直接就来找我,虽然没动手动脚,但言语里充满了下流和淫秽,郭香菱和陈大妈冲了过来,我们三人将他暴揍了一顿,直到他跪地讨饶为止。”

夏天笑道:“我想周汉滨会接受这个教训的,再说他已经有了马寡妇,他哪有更多精力打你的主意,之所以打你的主意,不过是想换换口味图个新鲜罢了。”

方兰点着头道:“你说得对,从那以后,周汉滨就对我彬彬有礼,再也没有了言语上的轻薄,但要说最倒霉的人,还是那个赵玉富,他那天晚上摸进我的房间时,我们预先知道他要来,郭香菱和陈大妈早就在我房间埋伏好了,我们是把他当贼打的,不管他怎么叫喊,我们就当没听见,就往死里打,出手最厉害的是郭香菱,拿着木棍专门往赵玉富的命根子招呼,直到把赵玉富打晕过去,我们才停下手,把赵玉富拖出门外,后来,赵玉富在家休息了两个月,见了我们象老鼠见了猫似的,据传说,他的命根子挨了郭香菱几棒,半年內都举不起来,直到一年后才恢复了正常。”

夏天呵呵大笑,“方兰姐,你们也太狠了吧,男人不要脸也不能没了命根子,万一你们真的毁了赵玉富的命根子,那就是让他生不如死啊。”

方兰淡淡一笑,“女人对待男人,必须要狠一点。”

夏天忽地心里一凛,放在方兰山包包上的手,本能地缩了回去。

“方兰姐,你对我也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