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夏天笑着说道:“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你们这一类动物,今天我算是见识庐山真面目了。”

郭香菱笑着问:“戴小玉程子涵黎菁方兰她们,难道你都没有看过吗?”

夏天一点都不留口德,“她们可没你这么贱。”

郭香菱毫不生气,“那,那顾小北呢?”

夏天实话实说,“她我倒是看过,但走马观花,匆匆忙忙。”

郭香菱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还是个处呀。”

夏天瞪了郭香菱一眼,“他娘的,你以为呢?”

郭香菱讨好地说:“夏书记,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要研究女人,我可以让你尽情的研究。”

夏天摆了摆手,端起脸说:“你少来这一套,谈完正事再说。”

郭香菱问:“你想先听哪一段,是我和高副书记的事呢,还是他们挪用公款的事?”

夏天说:“先说说你们挪用公款的事吧。”

郭香菱有些好奇,:“夏书记,你不是不追究这件事了吗,再说你现在与周汉滨的关系也不错,怎么又旧事重提了呢?”

夏天脸一黑,连人带椅坐到床边,再次掀开被子,伸手抡起巴掌,却又放了下来,眼睛直楞地盯着郭香菱的两个大肉球。

郭香菱自看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咯咯,夏书记,你真是坏,这是我儿子的口粮,现在流出来浪费了,你可要负责哦。”

夏天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来郭香菱的儿子还不满周岁,是他刚才出手重了一些,把两个肉球里的液体给弄出来了。

“呵呵,他娘的,象姐妹山的两眼泉水,哗哗的流啊,”

郭香菱秀着媚眼说:“夏书记,我这可是营养品,甜的,不信你来尝尝呀。”

夏天乐道:“臭娘们,你是想占我的便宜啊。”

郭香菱笑道:“高副书记就吃过,他说是甜的。”

“呵呵,那高副书记就是你儿子了。”夏天伸出手,在那两个还在流水的肉球上碰了碰,笑着说:“言归正传,言归正传,快说说你们挪用公款的事吧。”

郭香菱应了一声,先想了想,然后说道:“夏书记,事情是这样的,我记得是我儿子满月的时候,离现在已经八个月多了吧,那天我摆了五桌酒,其中一桌就是请公社的四个领导,邱玉田书记,高贵来副书记,还有周汉滨和李长喜,这桌酒摆在堂屋里,由我亲自作陪,以前邱玉田书记和高贵来副书记是合不来的,两个人一起在南岙待了十多年,可以说一直不很团结,大概因为知道自己快要退居二线了,两个人终于凑到了一起,酒喝得正酣时,我们村的郭大龙来了。”

“郭大龙是我们生产大队的副大队长,算起来也是我的本家兄弟,和公社党委一班人都熟,当时他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他过来给我们大家敬酒,然后说他生意做得蛮大的,可就本钱不够,想请各位领导帮帮忙,当时李长喜问,郭大龙你想借多少钱,郭大龙说,五千一万不嫌少,五万十万不嫌多,这话把大伙都吓了一跳。”

“周汉滨就问郭大龙,做的什么生意,需要那么大的本钱周转,郭大龙说,他和几个朋友合伙做海鲜和海货生意,用一种有冷冻功能的货车,把咱们这里的海鲜和海货运到内地大城市去卖,生意简单好做,来钱又快利润又高,可惜就是本钱不够,要不然,他能仨月成为万元户,他还说,各位领导要是嫌我赚得多,那拿钱入伙也可以,赚了钱一五一十的按本钱大小分享所得的利润。”

“郭大龙说罢,就去院子里敬其他人的酒了,可他番话,把我们几个人的心给说动了,这说起来,在座的几位当时都需要钱,就说李长喜吧,他当时一心一意想调回县里去,全是因为家里困难需要照顾,其实就是没钱闹的,周汉滨小青年一个,看着没有什么负担,但那时他和马寡妇缠在一起,总需要有钱花销吧,那时他赌卜也赌得厉害,而且输多赢少,他也正为钱闹心。”

“再说邱玉田书记和高贵来副书记,还有我,也都是兜里没钱却又都急需用钱的人,邱玉田书记仨儿子俩女儿,几年来一直为分家闹得不可开交,实际上都是因为钱,高贵来副书记只有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因车祸而脑瘫,医生说省城的大医院能治,可那得需要很多的钱,他的家属都是农村户口,治病吃药都得自己出钱,再说我吧,前一年我家的房子被洪水冲毁了,我一直住在我弟弟家,政府补贴救济的一百元钱,还不够我们家那几口人填饱肚子的,我也需要钱啊。”

“所以,郭大龙离开后,我们几个沉默了一会,我,还有周汉滨和李长喜,我们三个都看着邱玉田和高贵来,因为一直以来,公社的大事小情,都是他们两个当家作主,而要把事情办好,非得他们两个一致同意不可,邱玉田和高贵来互相盯着对方,整整过了三分钟,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干字。”

“酒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可很快的又有点蔫了,因为大家虽然不会做生意,但做生意需要本钱这个道理都还是懂的,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到哪里去弄本钱?我们自己兜里要是有钱,还用得着去做生意吗?”

“当时有句玩笑话,说南岙谁最有钱,当然是信用社主任老曹,从他那里借不来五千一万,但借个二三千还是可以的,但老曹与公社党委一班人的关系都不好,信用社由县信用总社领导,与公社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老曹不可能借钱给公社,大家又想到有几个生产大队比较富裕,就想从他们那里借点,可马上又泄了气,因为就是能凑个千儿八百的,那也是杯水车薪不顶用呀。”

“这时,兼着公社出纳职务的周汉滨出了个主意,从县财政对南岙公社的财政拨款上想办法,这话一出,顿时把我们大家都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