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关键时刻,顾小北又卖起了关子,玩起了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把戏。

夏天急啊,因为顾小北讲得好,象说书人似的,他关注的倒不是故事的情节,而是罗太良的工于心计和不择手段。

那时的罗太良,也就是夏天现在这个年龄,却敢于使出这样的计策,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周详和老辣。

那样一个罗太良,经过十多年的风雨煎熬,应该更为成熟,更有城府。

罗太良本可以在官场上有更大的成就,他缺的是导师的引路,运气的眷顾,他没有让他可以施展才华的平台。

小聪明,小伎俩,小把戏,固然不够大气,固然难登大雅之堂,但以小搏大,剑走偏锋,何尝不是大多数人的榜样呢。

这样的罗太良又是可怕的,很可怕,夏天心想。

当然,夏天无意之中多了个榜样,学习和借鉴的榜样。

顾小北卖个关子,本以为夏天又要催她,不料夏天却“傻傻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趁此机会,顾小北的一只手袭击了夏天一直隆起的那里,当然,她严格遵守纪律,没有通行证,她的手只能在外围遛达。

夏天终于从思考中回来了,“嫂子,你继续讲啊。”

顾小北娇声说:“你没在听么,作为唯一的听众,你也太不认真了吧。”

夏天呵呵一笑,“不不不,恰恰相反,你讲得太好了,就象你的两座玉山一样引人入胜,我都听得流连忘返了。”

“那,那我继续?”

“继续继续,必须继续。”

“那你得用心听哦。”

“你也得老实讲,不能瞎编,不能放过每一个细节哟。”

说着,夏天又“鼓励”了顾小北,他的“鼓励”让她激动了一阵,让她又“卖力”地叙述起来。

“那天晚上,八点差十分钟的时候,老罗上班去了,他所在的宿舍是幢二层楼,平时能住六十多人,可因为农忙和加班,整个宿舍楼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说实在的我当时很害怕,虽然知道这是计划,老罗和小高都也会在附近埋伏,但万一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我被刘厂长得逞了,老罗肯定不会要我了的。”

“在老罗离开后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刘厂长果然来了,但他不是按我们的设想敲门或破门而进,竟然是破窗而入,老罗的宿舍是在二楼的最西边,一般情况下,从二楼窗户进来是不大可能的,毕竟是在工厂里,更何况刘厂长五十多岁了,身体最好也好不过年轻人吧,但大大出乎老罗的预料,刘厂长就是破窗而入的。”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巧上赶巧,几天前老罗的宿舍楼外墙刚刚被粉刷过,有一张竹梯落在那里,刘厂长虽然色胆包天,但也是小心翼翼,在四周察看时发现了那张竹梯,结果正好被他利用,而让我倒霉的是窗户没关,那是因为老罗根本没有算到刘厂长会破窗而入,所以,刘厂长很容易的就进了我们的房间。”

“那老家伙不愧是个老手,身手敏捷,动作熟练,力气又大,我看到他破窗而入,可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一个饿虎扑食,跳到床上骑在了我身上,与此同时,他一只手把我的嘴紧紧捂住,我甭说喊了,连气都喘不过来,全身没了力气,差点晕了过去,就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失去了扺抗能力,老家伙的动作,那叫一个快呀,他的另一只手顺手牵羊,拿过两件衣服当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将我的手和脚都绑了起来。”

“我想我完了,当时我心里很绝望,因为在老罗的计划里,必须是我发出喊叫声,老罗他们才会破门而入抓个现形,而我发出喊叫声的前提,是要让刘厂长将我的衣服和他自己的衣服脱完之时,老罗说,只有这样的现形抓住才会有效果,可老罗低估了刘厂长的能力,他不但绑住了我,还始终拿手捂着我的嘴,更要命的是,刘厂长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没发出什么响声,门外是很难听得到的,当刘厂长将我的內裤褪下塞进我的嘴里,我知道我完蛋了。”

“老家伙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喘着粗气,黑暗中,我感觉到他在得意的笑着,他先把我身上的衣服脱完了,拿双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会后,他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时,我慢慢的冷静下来,借着从窗户上透进来的一点光亮,我一面盯着老家伙,一面伺机准备反抗,因为我发现老家伙忙中出错,没捆牢我的双脚,我的一只脚是可以活动的。”

“机会来了,就在老家伙脱完自己身上的衣物,准备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这只能活动的右脚突然发动,带着全身的力气,我的右脚狠狠地踢在老家伙的命根上,我一击而中,我得救了,老家伙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下就从床上跌到了楼板上晕过去了。”

“埋伏在门外的老罗与小高和老孙三人,听到刘厂长的一声惨叫,立即破门而入,按照老罗的计划,三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着刘厂长一顿拳打脚踢,刘厂长当时被打落了三颗牙齿,打断了两根肋骨,以及身上多处出血,起码昏迷了半个小时,是老孙端来一盆凉水,浇在头上才把刘厂长弄醒的。”

“等刘厂长醒来,我开始哭,几次装出要跳楼的样子,老罗则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小高抱打不平,要去报警,老孙做好人,关上门,又劝我又劝老罗,稳住小高,再把刘厂长扶坐到椅子上,这时的刘厂长狼狈之极,不但身上有伤,还一丝不挂,他没敢要衣服穿,老孙也故意不拿衣服给他穿,就光着身子坐在那里,现在想想,真是好笑死了。”

“又过了好久,还是好人老孙先开口说话,他问刘厂长,这事怎么解决?刘厂长这时已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不能善了,也隐约觉得这是一个圈套,他反问老孙,这事该怎么解决?老孙说,要么公了要么私了,公了就是报警,让警察来解决,让大家都知道,私了就是大家坐下来,面对现实,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