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求求你,看在我也是一腔热血,看到兄弟受伤,忍不住还是冲动了一把的份上。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大好不好?你让我撞墙,我不敢去撞树。你让我跳河,我不敢随便找个小池塘……”

他满脸都是悲戚和坚决认错的神色。

这让夏赫然都佩服起来。

见过的厉害人物多了去了,但像现在这个这么猥琐……无耻……下流的,还是第一次。

这画风转变得真是惊世骇俗。

夏赫然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原谅你,但没机会了,迟了呀!”

“不对不对!”

巫启贤赶紧说:“只要你原谅我就好,小兄弟,只要你原谅了我,就不会迟呀!”

是啊,真的不会迟的。

世界上也许有迟来的爱,但不应该会有迟来的原谅。

夏赫然又叹一口气,接着竟然奇怪地看了巫启贤一眼。

“你的反应还真是迟钝的呀。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丢掉的那把匕首上边,为什么会有血?”

“有血?”

巫启贤一呆,扭头看向刚才被他丢到地上的那把短小精悍的匕首。

刀刃上果然有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没被我刺伤啊。

接着,巫启贤忍不住低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刷!

脸上完全白了。

他看见自己的匈口上,到处都是血。

血淋淋的!

从匈口到小腹上,已经都是血了。

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也是现在才感到喉咙上一阵阵剧痛,他抬手一抹,摸到了更多的血,正在涌出来的血。

还有一道深深的裂口!

手指头摸进去,甚至可以碰到断裂的喉管!

他满脸都是惊骇和不可置信了。

不,不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再开亏说话,但却说不出来了。

倒是发出了漏风般的声音。

血也从他的嘴巴里喷了出来。

夏赫然笑嘻嘻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个二货,你第一次朝我挥刀的时候,我把你的刀子拍回去,它就切开了你的喉咙啊。你居然没感觉到,还能说这么多话。大爷我佩服……佩服呀!”

说着,一拱手,果然是满脸佩服之情。

“不!不……我不要死!”

这是巫启贤从他的嘴巴里喷出来的最后一句话,非常嘶哑难听。

他的两只手死死捂着被切断的脖子,倒在了地上。

身子还在微微抽搐,但明显已经离死不远!

他身子下边的血,越来越多。

周围那六个家伙看见巫启贤被杀还死得这么惨,一个个都惊骇欲绝。

他们恐惧无比地盯着夏赫然,就像是看着一个煞星一般。

这个小子,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会这么厉害!

出手怎么这么残酷!

割喉!!

他们都非常害怕,挣扎着要爬起来逃跑。

但是,脑子刚挨了狠狠的一记不久,还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呢。加上恐惧,站起来又摔了下去,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有的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了,有的裤、裆都湿了。

夏赫然耸了耸肩头,淡淡地说:“你们不要怕啊。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想揍我的,我就揍他一顿;想杀我的,我自然也要把他杀了。换成以前啊,想揍我的,我都会杀死他。不瞒你们说,今天我还杀死了几百个人呢。你们信不信?”

虽然金矿那里头很多打手保安什么的,都是鳖魃杀死的。

但这跟他杀死的也没什么两样。

“信,我们信……我们好信好信!”

“大爷,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我们真是被gou屎糊了眼睛,得罪了你!”

“呜呜……我们再也不敢了!”

……

在这一片片凄厉的哭号声中,夏赫然大爷优哉游哉地坐上了他的小毛驴……哦不!是黑鳖马。也不是坐,是躺了上去。黑鳖马走啊走啊,带着他就融入了黑暗之中。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这山路上血腥味那么浓。

六个富二代瘫坐在地上,哭号的继续哭号,尿裤子的继续尿裤子。过了许久,他们才慢慢镇定下来,脑子才不那么迷糊了,人也能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