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希望刘忠和安觅楠派来的人,以后能够善待淘金工人和周围百姓。

刘忠这会儿可真是受宠若惊的。

瞅瞅,这一不留神成了杀虎帮帮主,还能跟鼎鼎大名的罪恶克星与安修道院的小主人商议发展大计,不知道多高兴。

听夏赫然这么一说,他直拍匈口保证这事儿。

安觅楠带着复杂的神情看夏大爷,轻声叹道:“你呀,一面是冷血无情杀伐成性,一面又这么……这么善良有同情心。我真觉得你……挺奇怪的。”

“奇怪么?我觉得这不奇怪啊。”

夏赫然不以为然地说:“我憎恶的人和我的敌人,我干嘛要对他好?我喜欢和我想保护的人,我干嘛要对他不好?不过,嘻嘻……安安,虽然你多少算是我的敌人,但我对你的保护欲还是很强的。”

顿时之间,安觅楠的娇、躯上抖落一阵阵鸡皮疙瘩。

“别叫我安安,肉麻得要命,谁跟你好成这样了。不对……”

她忽然咦了一声:“谁又跟你是敌人了?你说话的跳跃性还真大。”

夏赫然淡淡地说:“我跟你妈妈是敌人啊,你看看我在安修道院做的事情,你就该知道。何况,赵曰天,我都杀了。你妈妈肯定恨我入骨,寻宝行动结束后,她一定会对我痛下杀手。没准……嘿嘿!到时候一找到宝贝,就有什么超级大谋杀等着我了。”

安觅楠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她幽幽地看着夏赫然,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不愿意与你为敌!别的不说,天降团都在你手里头折戟沉沙,狼鬼组和盘川十大名家排名第二的唐之炫先后损在你手里,安修道院……”

“安修道院也不会是我的对手!除非……”

夏赫然又变得笑嘻嘻起来:“不知道安修道院和天降团联手将如何?”

“这不大可能!我们安修道院跟天降团也互为眼中钉,放下一切利益,联手对付你,至少现在还做不到。”安觅楠微微摇头。

夏赫然站了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

“嗨,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反正,联手又如何?正好可以成为大爷我的下酒菜。反正,我看你妈妈那个老妖婆也不顺眼,六七十岁了,还硬要扮成三时许人的样子,真是二货。她敢对我下手,我就杀了他,不过,我不会杀你的,放心好了,你是我的媳妇人选哎!”

安觅楠哭笑不得,而夏大爷一边说着,已经一边朝着的悦来客栈走去。

此时,两人都在大院子里头。

“夏赫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如果我妈真落在你手里,你要看在我的份上,放她一马!”

看着夏大爷的魁梧背影,安觅楠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就冒出这一句。

接着,她对自己也哭笑不得。

我妈可是安修道院的院长,功力深不可测,加上有许多法宝护身,势力庞大,怎么可能落在那家伙的手里?就算岳夏再厉害,这件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能。

但她竟然就说了出来。

夏大爷贼笑兮兮:“这个可以有,不过,要不你今晚陪我睡觉,让我更坚定这个想法?陪我睡一晚,我保证不杀你妈妈哦,这生意稳赚不赔!”

接着他就哎呀一声。

后脑勺被一块石头砸了一下,砸得他脑袋一晕。

石头也碎了。

是夜。

这是夏赫然在这悦来客栈呆的第二晚。

彪悍的悦来客栈女老板阿柳姐对夏大爷已经是拱若上宾,不单单知道这位爷的超级厉害,把金家都给灭了,她还抢到了三四枚金币了。

她把客栈里最好的房间布置得如同五星级酒店一样,甚至还打算让自己十八岁的女儿陪睡。

不过,夏大爷看到同样是满脸横肉的一女孩,就算匈前两只大水壶在那摇晃不已,也是让他感到非常害怕的。赶紧推却,让那女孩发出杀猪般的哭声,饱受屈辱地跑了。

不管如何,遇到夏大爷的事都成为阿柳姐终生的谈资了。

“那个岳老大啊,来我这住宿,我还看不起他,对他横鼻子竖脸的呢。听到他得罪了杀虎帮,吓得我赶紧轰他走……想不到,他居然三下五除二就让杀虎帮的人全都跪下了,比杀虎帮还厉害一百倍的金家,都被他打得屁滚尿流,哎呀!金妖都死在他手下!我招惹了他,骂了他,他却没杀我,还给我金币花。对了……这个痰桶,知道不?就是他当年用来扣在我头上的,现在是我的传家宝……”

虽然很啰嗦,但却让大家都爱听。

而这谈资不过是诸多具有传奇色彩的夏大爷故事之一。

在金镇,过了许多年之后,夏赫然身上的传奇色彩仍旧是那么浓烈。

甚至,在金矿里头,还立起了他的镀金塑像。

大家都说,这是罪恶克星岳老大,别看他只有三十岁,但却打得天下gou贼如同丧家之犬,为广大人民铲除奸恶。他对坏人如同北极一般冷酷,对百姓如同赤道一般热情,他到处发金子。

把他的塑像放在这里,就能震住邪恶。

而大家都不知道,他只是二十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