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gou头金,可是矿上的,不是老鹿他的。要是他老老实实交出来,一定还能得到一笔重赏,可惜啊,他太贪了,重赏变成重伤!对待这种偷矿上金子的人,我们当然不会客气,得好好侍候着。现在,我可代表战爷,把丑话放在前头,如果谁敢从矿上偷金子,下场就是他这个样子!生不如死!”

他把手指一挥,狠狠地指了指血肉模糊,背上腿上都是钢筋插着的老鹿。

这气势可谓嚣张至极,无法无天!

此时此刻,老鹿喊完了那一番话之后,浑身都瘫下去了,好像死了一般。

而他老婆阿秀也几乎停止了哭声,整个人变得傻了,呆坐在地上,她的两只眼睛变得无比空洞。而鹿柔柔呢,也伤心欲绝地看着她爸爸,她的眼睛里,一直有一种可怕的火在燃烧。

周围有几个人弱弱地发出声音:

“战爷,德哥,怎么说……老鹿也知道教训了,都被zhe腾成这样了,让医生来看看吧。”

“是啊,他还有老婆女儿呢,老家又还有老人家要奉养,他也无可奈何。这要是死了,他的整个家就垮掉了,两位大人有大量,善人有善心,放他一马。”

“上天有好生之德啊,找医生来看看吧。”

……

说话的,都是老鹿的工友,是在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啊。

阿德嘎嘎地笑:“让医生来看看他?行啊,去叫医生吧。”

几个人、大喜过望,赶紧拔腿去找医生。

接着,那个阿德就狰狞无比地说起来:“记住啊,找多几个医生,因为你们也会跟着被打成这样。就怕医生来了,你们也活不了了。”

顿时,那几个人顿时脚步,露出恐惧的神情,他们缓缓缩回人群之中。

虽然他们很想帮老鹿,不想看他死,不想看到他的一家子就此崩塌,但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阿德得意地撇撇嘴:“我就要看看,谁敢去叫医生给这老混蛋看伤,哪个医生又敢给他看伤。敢这么做的,就是和我们战爷、我们大帅爷,还有金老爷子作对!死定!!”

喊得杀气腾腾,充满震慑四方的劲儿。

“我敢啊!我是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我来治老鹿!”

一个带着一丝懒洋洋,带着一丝邪魅的声音响了起来。

顿时,阿德一呆,站在他旁边不断搓着两颗核桃的战五关也一呆,一帮混蛋都一呆。

大伙儿都是一呆,然后看到一个年约三十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带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那种神情,但双眼里头却隐隐透出一丝凌厉的杀气。这杀气含而不发,一旦发出,势必大杀四方。

他就是夏赫然!

阿德上下打量着他,脸上挂出嘲笑的神情。

他冲着地上吐了一口痰,冷冷地说:“小子哎,是非皆因强出头,你知道么?”

“知道啊!”

夏赫然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你yao我啊!”

“哈哈,哈哈哈!”

阿德一愣之后,仰天大笑起来。

“厉害了我的哥,什么时候,咱们金镇来了个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账东西,当着我们战爷的面,也敢这么嚣张?金家的手段,你还不知道吧?要不然,不会这么找死啊!”

他一边笑,一边还纳闷来着。

而那个战五关战爷,也发出更加阴冷凌厉的笑容,一双凶眼微微抬起头看天。

这对夏赫然显得很不屑的样子。

夏大爷呵呵一声,也先不回应他,而是走到了鹿柔柔身边。

他抬起两只手,朝着柔柔和她妈妈、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一股天医珠能量贯出。

同时之间,这一老一小两女啊的一声,嘴里头顿时溅出一些血液。

这血液里头还带着一些黑。

这是淤积在肝肺之间的血,之前两母女看到老鹿伤得那么重,又见到金家的那群人如此狂妄,气得一口淤血堵在那里。所以,都有些神志不清了。这会儿,被夏赫然在后脑勺上一拍,天医珠能量一贯入,首先把神经给疏通了,接着就把淤血给震了出去。

两母女顿时之间就神智一清,这手段落在那战五关眼中,让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出来,这莫名冒出来的小子还真有点本事。

“小伙子,我这个手下说得不错,是非皆因多开口强出头,你最好还是别多管闲事。而且,就算你出手,也救不了这个老家伙了,你没看到他就快要死了?你还是走吧,我看也也算有点身手和精神,不要枉死在这里。赶紧走吧!”

这家伙说得还挺宽宏大量的,其实是一种试探。

刚才夏赫然如此狂妄,要是让他走了,金家这得有多丢脸啊。

在金镇,从来没人敢冒犯金家上下,敢冒犯的都会死!

阿德嘿嘿地笑:“战爷,我看就算救不了,也不能让他救。我看他很不顺眼呢,不管他救不救,他都完蛋了。敢跟我们说这样的话,我看,就叫来我们的gou,把他给yao死算了。要不,就用我最喜欢的钢筋造刺猬,把他弄死得了!把他的背上,插上一根根的钢筋,变成刺猬状,是不是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