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志党的语气里头带着一种傲然的味道,上位者的气息很浓厚。这么一句话,对那个副省长的儿子,也透着一股轻蔑。对他而言,副省长的儿子除了是副省长的儿子,那就一无是处。而且,凭他的地位,别说东海省副省长的儿子,对西海省副省长的儿子也不用给什么脸色。

当然,这个地位,主要还是依附在大地集团和欧家身上的。

欧志党除掉一个欧,他也算不上什么。

邓亚楠柔声说:“没事,志党哥,你要是觉得咱们集团不适合跟他们打交道,咱们就不理!一切以你的意见为主,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果然会说话,惹得欧志党一阵哈哈大笑,伸手在她的匈口那里就是一阵流连忘返。

邓亚楠配合着,一张娇俏的脸蛋上也很荡漾。不过,她心里头带着无奈。其实她挺想帮自己的初恋情人,毕竟有深情厚谊在里头。她和邹树文可不像一般的恋人,分手后就再无来往,两人都很明确自己的前途。为了前途,不得不分手,但并不妨碍分手后见面时开开房调调情什么的。

不过,东海省这件来拉工业投资的事,大地集团确实不感兴趣,在未来的发展计划里,并没有涉及东海区域的打算。现在华夏国各项运作成本都在增加,不确定因素也比较多,所以大地在继续稳定西海本土发展的情况下,更倾向于开拓海外业务。

当然,如果邹能强他们懂得做的话,欧志党也有一定能量引动大地集团去东海投资的。

问题在于,那个副省长有点像是榆木疙瘩,之前打交道的时候,就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暗示。

所以,欧志党不想理他们。在邓亚楠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他一个脸色就让她不敢多说。唉,之前答应邹树文的,只能作废了,连电话都不接了。毕竟,帮初恋情人重要,巩固好跟现在情人的关系,更加重要,这可涉及到自己的发展。

欧志党一边摸着邓亚楠,一边冷冷地说:“那个什么副省长,一点都不上路数。他们东海省有什么条件能吸引我们?别的省开出的优惠,比他们好得多了,我们还不是照样不理睬。呵,他想从文天这里弄到工业投资?一分钱都拉不到!”

“就是!”

邓亚楠赶紧附和:“没有梧桐树,也想引来金凤凰,怎么可能有这样子的好事!”

“总之,我们大地集团是绝对不感兴趣的。亚楠啊,顾着以前的情分当然是好事,说明你重情重义,但有些事,必须坚守原则。以后,这种蠢事可不要再做了。”

欧志党拍了拍她的屁屁,说到后来,语气有点阴森。

邓亚楠赶紧点头:“是,我一准听你的!”

“你确定明白我的意思?”

欧志党的语气越来越阴森:“我的意思可还包括了,以后你也别跟那个副省长的儿子有什么关系了。你的以前我不管,你的以后如果还要跟着我,我可不想头上一片绿油油。想一脚踩两条大船,不可能!既然跟了我,就给我守好我的规矩,明白么?”

这语气里头甚至透出一股戾气。

邓亚楠打了个寒战,赶紧点头说好。

邹树文虽然是副省长的儿子,能力不可谓不大,但她的发展方向是在西海省,他也帮不了什么。看看,还要她帮忙呢。哪个重哪个轻,她心里头清楚。

手机又响了,邓亚楠又伸出手去,把它调为静音。

她可以想象邹树文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哎,不去想了。

在酒店里,邹树文的脸色果然是难看得要命,从他的眼角眉梢都要飘出乌云来了。傻子都看出这情况非常不妙。邹能强叹息起来:“算了,不要打了,不来就算了,我们……吃饭吧。”

这声音里头透出十足的无奈。

这两父子的交谈声虽然轻微,但坐在那头大吃大喝的夏赫然却是听得很清楚的。他抬头笑道:“好啊,那些什么主客不来的是吧?不来最好,来了,我还怕不够吃呢。看看,你们这里已经很多人了。服务员,快上菜,我快吃完了!这个海鲜佛跳墙不错,再来个大份的!”

邹树文心情很不好呢,这会儿禁不住愤怒地喊了起来:“吃,你就知道吃,怎么不撑死你?你这个酒囊饭袋,你上辈子是猪八戒投胎啊?”

邹能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夏赫然抬起了头,盯着邹树文,幽幽地说:“你再讲一遍。”

他的眼神透着煞气,让邹大公子看了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是,好歹这也是副省长的大公子,他不能服软!他吼道:“撑死你这酒囊……嗷!”

于是一片贝壳就飞了出去,嗖!精准无比地窜进邹树文的嘴巴。

顿时,那嘴巴里就鲜血淋漓!

夏赫然轻蔑地看着他:“笨蛋,让你再讲一遍,你还真再讲一遍。你才是猪八戒投胎,笨死了!”

邹树文冲过去要拼命了,但啪的一声!他顿时被打得晕头转向。

是旁边的邹能强打了他一巴掌。

“邹树文,我再一次警告你,对赫然尊敬一些!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赫然没对你下重手么?他要是想整死你,那都是分分钟的事。你怎么就跟你弟弟一样愚蠢?你难道还不明白,赫然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这要是放在古代,你都要替我向他磕头的,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他!太放肆了!”

邹能强严厉无比地瞪着邹树文。

小邹哥差点暴走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眼神里的怨毒更加深。

接着就是上菜,大家围在一起吃饭。尽管邹能强显得很放松,一个劲儿地招呼大家吃喝,说这段时间各位都辛苦了,乘着这个机会,好好补充能量。但是,每个人都还是吃得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