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馨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此刻,很明显,她全身心地都投入到夏赫然那里去了。

看着他的眼神,充满炙热,看得赫然哥一阵阵毛骨悚然。

他都担心自己今晚会不会被强上了。

奶奶的,这个花痴!

邹树武朝着皇甫馨一笑,还尽量让自己笑得很儒雅,但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他双眼往她微微敞露的yu山上看了一眼,颇显贪婪。然后,又阴森森地盯了盯夏赫然。

那眼神如同残狼,像是在说:她是我的,你敢动?你会死。

邹能强一路走过,两边传来一阵阵讨好声,好多人涌过来跟这个副省长握手。

那可是大官呢,握个手,合个影,以后就牛bi多了。

哪怕这些都是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名流,也不能免俗。

皇甫馨凑近夏赫然,笑嘻嘻地就伸出双手去挽他的胳膊。

啪一声,夏赫然立刻打掉她的双手:“走开,不要吃我豆腐!”

他恶声恶气地嚷,还摆出恶形恶状的样子。

皇甫馨嘴巴一瘪,看看被打得通红的手,委屈地说:“不对啊,老公!明明是我送出豆腐给你吃,你不吃。我是豆腐,你不是!我是雪白fennen的豆腐,送给你吃你都吃,你不要这么傻嘛!”

夏赫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总之‘泥奏凯’!”

“我就不走开,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皇甫馨那么痴心,痴心不改,不改黏性,让夏赫然很烦很烦恼。

看着她不断伸出来要挽住他胳膊的手,他就不停地去打。

啪啪啪,啪啪啪!

皇甫馨疼得都要哭了。

她嘀咕:“为毛别的男人带给他的女人的啪啪啪都是很享受的,你带给我的却这么难受。”

邹树武一直站在旁边,他的两只拳头已经不知不觉地捏在一起了,指甲深深陷入掌肉里头。

夏赫然忽然抬起头来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讶异。

“你还有点本事嘛。煞气这么重,看来不单单有身手,还经常打架。嗯,你杀过人?”

一番评头论足,让邹树武感到惊诧和难堪。

这小子竟然能看出我杀过人?

事实上,邹树武确实不简单。就跟他名字里有个武字一样,他的武功也堪称高强。打小就练传统武术,十几岁的时候拜入华夏著名的散打大师名下,学来一身狠辣的功夫。为了磨砺自己,他还去打黑拳,那会儿确实打死过人。是用一双拳头活生生把对手打死的!

他看着夏赫然,眼神里忽然露出一丝轻蔑,嘴角则勾起嘲笑。

“你的眼光还行,但你这个人不行。皇甫馨是我喜欢的女孩子,你把她让给我吧。我不能给你钱,但你要是把我巴结得舒服了,我可以送你一份好前程。”

这番话说得很低,周围的人听不见,但夏赫然和皇甫馨是听得见的。

皇甫馨顿时恼怒了。

“邹树武,你去死吧。我是我老公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把我让给你的!我也不会要你!”

“馨馨,你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这样一个小民工打扮的人,就算有些本事,但没关系没背景,你的家人一定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未来也绝对不会有幸福。我是副省长的儿子,我爸爸前途无量,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邹树武牢牢地看着皇甫馨,一字一顿地说。

很显然,他来这的目的就是要泡她了。

夏赫然想了想,这倒是跟刚才那个被他丢进垃圾箱里的柳利治差不多呢,都是一个大傻帽。

不过,这个大傻帽的出现,倒是不错的。

赫然哥就把皇甫馨朝柳利治那里推了一推,他说:“喏,那就让给你吧。我不会要这个臭丫头的,你要是喜欢,她就是你的了。”

柳利治一阵得意,还以为夏赫然怕了他。

皇甫馨一巴掌就朝夏赫然的脸上打去。

赫然哥怎么会被她打着,立刻就抓住她的手臂,又把她朝邹树武那里一推。

“我说你干嘛呢?去去去,现在有人要你了,你就不要缠着我了!”

这一推有点重,皇甫馨差点栽倒在对方的怀里了,邹树武都张开双臂来抱了。但是,她还是站定了。她扭头朝着夏赫然大声说:“你坏蛋!你不要我,你还把我让给别人!你伤透了我的心,呜呜……”

她抹着眼泪跑了。

夏赫然看着她那伤心的背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强扭的瓜不甜嘛,你不知道?”

他嘀咕着,然后看向邹树武。

“行了行了,我不要她了,你自己去好好追她吧。这样子的臭丫头,也只有你这种奇葩会要了。”

邹树武差点气歪了鼻子。

这怎么听着好像这小子不是受到逼迫才放弃皇甫馨的。他这混蛋,说得好像我凑上去跟他抢人,其实正好给了他一个摆脱包袱的机会。

这种感觉真特么不爽!

他冷冷地说:“小子,你太嚣张了。小心以后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啊。”

夏赫然指了指邹树武的鼻子,说道:“要不是看你能帮我摆脱那臭丫头,我现在就要抽死你了。”

“呵,呵呵!”

邹树武踏前一步,声音变得阴冷无比:“怎么着?找个地方比一比?”

赫然哥嘀咕:“今晚真烦,这么多苍蝇飞来飞去,我又不是打苍蝇的。”

“你特么……”

邹树武忍不住火气,一拳头就要挥出去,忽然间,不远处传来几声暴喝。

“都不要动!谁动,打死谁!”

“都给我抱住脑袋趴在地上,快!”

“谁不听话的,今晚可就是血光之灾了。”

……

接着竟然是子弹上膛的咔擦咔擦声,只见七八个穿着黑大衣戴着硅胶鬼面具的大汉冲了进来。其中,三四个人拿着手枪,三四个人抓着锋利的武士刀。

当头那个家伙比较瘦削,但他也显得特别彪悍。右手拿枪左手抓着武士刀,随手一挥,寒光一闪,就把旁边放着的一个铜像的脑袋给削了下来。

哐当一声!

沉重的黄铜脑袋砸在地上。

这是削铁如泥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