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你就那么维护梨花仙子吗?难怪阿幔说你爱的不是她,而是在和梨花仙子赌气呢,那好吧,我也不做恶人了,成全你们吧,要不要我帮你们把婚事操办了?”

赢烬扯唇,讳莫敛眸,“但凡我当初对阿幔多一丝的关怀,不那么自私想着用囚禁来洗清她一手鲜血,去看她一眼,她也不至于被关在那个地方死都不得解脱,枝枝,我知道你怪我失职,让你也惨死于阿幔腹中,可是你想想,这真的是别的女人的错?而不是我的?还是怪了别人我就减轻罪孽了?对于阿幔,我永远都罪孽深重,杀谁都无济于事。”

“可是这个女人他拿走了你的神佩,也断了你当初最后一线生机!”

闻言,赢烬看向她,“那是我该得的,那是我对不起阿幔的惩罚。”

“哦?你在自虐啊?自我恕罪?减轻心里的愧疚?”

“愧疚永远都在,就像伤好后的疤痕,只是后面的惩罚该阿幔来给,我该去陪着她了……。”

邢相柳手里的酒壶砸向了赢烬,师阴想拦的,慢了一步,嗬!捂脸,侧开,不看……

赢烬没躲,因为酒壶并没砸倒他,她慎力了。

落眉,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壶,“如果你哪天想杀我了,我也不会怪你。”

“你当然可以怪我,我不是阿幔生的,当初我只是个在她哀求中死去的胎儿罢了,我有自己的爹,也有过自己的母亲,我记得他们,也认他们,以前我是邢相柳,今天我是邢相柳,以后永远都是邢相柳,我不会姓赢。

你和阿幔只是我命格里的过客罢了,无论我长的像谁,也无关我流的是谁的血,今日我做这些虽是为阿幔出气,不代表我以后就会叫她娘,只是我受不了她总偷偷跑来看我却不敢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她永远都那么傻,分明她没有对不起我,为了我多活一天,她居然将修炼根基都祭给我了,所以这一世她活的暗淡,没了先前的灵气,如果有根基,她也不会失去先前的样貌。

知道我为何让你杀梨花仙子吗?虽然关阿幔的是你,可封住出口让阿幔死都不得解脱的却是她,一千多万年的囚禁,她的元神在那个鬼地方挣扎得几乎要散去时,才得到机缘解脱,如果这样还不足以你为阿幔杀了这个梨花仙子,那……当然,你要展现你的风度,我没话可说。”

邢相柳也是个主见极强的女子,她遇到过太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事情了,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都是靠她自己做主,一旦决定,谁也拉不回头的性格,就像那义无反顾的五万年,以及知道真相后的灰飞烟灭。

她端起酒杯,“诸神君,让你们看笑话了,也让你们白走着一趟了。”

说完,她仰头喝完,走了。

师阴不能跟上去,这么多掌权神君都在,包括他的好朋友,他知道,夫人自己有分寸。

诸位神君平日无聊惯了,今日出来还能看戏,心情都挺好,没觉得白跑一趟,都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幕。

赢烬有了表情,拧紧眉峰,看着梨花仙子,“是你封死了出口?”

梨花仙子眼神慌乱一阵,“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你都没死,难道我就该死了?神君,信任我宠爱的都是你,我专宠一时,欺负一个被打入地下的女妖有错了吗?还是不能吗?做神君你的宠姬就那么没地位吗?如果你此刻没有爱阿幔呢?你会怎么想?一个女妖罢了,死了就死了,不是吗?”

知道为什么梨花仙子能活到现在吗?

因为她太善于脱身了,所有罪孽深重的事情,她即便做了,也能把错都推出去,典型自己杀了人都怪刀。

赢烬没说话,转身,化作一道红光消失。

梨花仙子也不管身旁神君是什么眼神了,松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月华仙子,“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