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越画越用力,而白寒笙则看她画的非常好,还点点头。

惜雪对上他的视线的时候,温婉的笑着眨眼。

“别眨了,你的眼睛丑死了,配不上宿鬼仙的皮相,还非得用,我很好奇你以前自己的模样长的是有多不堪?”

郁红衣每一句话都戳她的心,惜雪齿关紧了紧。

“六王妃,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一个想杀我想扒掉我皮相的下作侍女,我会放过你?你以为我现在做了神仙就善良了?哦嚯嚯……你真可爱,红衣不懂善良,只懂有仇必报。”

红衣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计划来,挑眉,哎呀,她想到怎么对付这个女子了。

“那好啊,你要我死,我就拉白寒笙垫背。”

“白寒笙啊?这个榆木脑袋,你拉他垫背就垫背呗,反正他死了又不是我守寡,他伤了最爱他的女子,也该死。”

红衣说完,放下手,“白恩公,我画的怎样?”

白寒笙点头,“你这些年的镜子倒是没有白照。”

“那当然,以后画眉还可以找我啊,我一定尽心竭力的为你的夫人画眉,白夫人,我现在无聊的很,以后你要多陪陪我呀。”

“好。”

惜雪点头,这张皮相下,她的肉痛的血流乱窜,这该死的郁红衣!

红衣偏头看大门方向,“白恩公,我方才来的时候,看见宿鬼仙站在门外,她好像受伤了,怎么回事?”

白寒笙脸色一沉,“她还没走?”

“不会是你伤的吧?”

他没说话。

红衣小脸一抽,美目眯起,白恩公不止伤人家的心,还伤人家的身,没救了。

“王妃,有劳你出去一趟,让她走。”

“好啊,不过白恩公,其实我建议你要不把宿鬼仙也收了吧,齐人之福没什么不好,免得你以后留她的余地都没有……。”

“郁红衣,你又胡闹了。”

白寒笙摇头,什么齐人之福,他不稀罕。

郁红衣嘻嘻的笑,“那好吧,我就出去帮你打发了这个上神,谁让我是你家老板娘呢。”

“老板娘?”

白寒笙好笑的侧目,“你要这么说也行,阎君的确是给我俸禄的老板。”

红衣跟惜雪眨了一下眼睛,转身离开。

……

录神府门前,红衣与宿鬼仙对立站着。

宿鬼仙看她,“他们同床共枕了?”

“这个就不用问我了吧?如果真的同床共枕了,你此刻还站在这里吗?宿鬼仙,你为什么不拿回自己的皮相?你可以再直白的告诉白寒笙真相啊。”

“我没有那张皮相,是不是就永远不能被哥哥喜欢了?”

宿鬼仙钻了牛角尖,红衣有些头痛,“白恩公只是个爱白翩翩的普通男子罢了,他当然选择自己相信的,我敢这么说,就算里面那个女的现在毁容,白恩公还是会不离不弃,因为他爱的从来不是皮相,而是那张皮相让他相信了那就是白翩翩。”

“宿鬼仙,如果我是你,这种没必要的气我一定不会去置,她扒了你一次皮,你就让她百倍偿还,白寒笙伤了你这一次心,你也可以用最极端的方式惩罚他,但是如果你不爱惜你自己,那就是你傻了,你完全可以处理的很好,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

“在人间的八百年,我每天都会想办法让自己过的好,哪怕我从来没机会让自己过的好,可那是别人造成的,是别人想杀我,不是我自己想自杀,我从没想过要亏待自己。”